“少爷这么一挪动,就像咱们院里的树被拓下来一样,叫人都舍不得吃了,”青梅瞧见金堂动作,便先夸了起来。
谢斓听见话音,探头过来看,也道:“我虽没见着方才是什么模样,却是见过如今的,我这会儿啊,只想叫人装裱好了挂在墙上,日日观赏,再舍不得吃的。”
“姐姐你就可劲儿夸我吧,哪儿有这么好看,”金堂把盘子往谢斓的方向推了推,同青梅道,“快给我姐姐端过去,她是个作画的行家,等近看了,就不会再张嘴胡夸了。”
等青梅将盘子端去,谢斓故作认真的看了一阵,仍道:“我看这摆的,就是好看,再没人能摆的比这更好看了,娘你说是不是?”
徐氏闻言,也来看了一眼,乐道:“你们姐弟的事情,我是不掺和的。”
“娘,”谢斓难得露出几分小女儿情态,又指挥了丫鬟将点心给金堂端了回来。
金堂挑了一会儿,才捡了一朵蒸糕放入口中。蒸糕里掺着糖渍过的梅花花瓣,稍一咀嚼,便满口生香,金堂吃着吃着,便享受的眯了眼,又取了一小块梅花酥。
金堂用过四个,青梅便捧了茶到面前,请他歇一歇,消消食。
金堂又端起茶盏,小口饮着。
正此时,有人来回,说是李恪和谢父到了,青梅便赶紧将碟子撤了下去。
瞧见李恪进门,金堂歪了歪头,将杯盏搁下,坐得正了。
早先接了圣旨,李恪兴致一直不高,直到金堂回来,才慢慢缓和,恢复常态。而今日,李恪却是满脸喜气,恍惚间,金堂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当初京中意气风发的三殿下。
看来是有什么大喜事了,金堂立刻想到今日自己离开书房时看到的那个漆金匣子,莫非那里头装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