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声音太强,屋里小辈磕头的吉祥话,连声音都听不清,却还是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等金堂的大红包出来,众人这才发现,不止李铮两个小辈,就连谢父和徐氏、李恪和谢斓也都各有红包,同样是一整锭金子。
红包有压岁和压祟之分,没分的,却是对小辈和长辈的心意。
因着金堂三个的活跃,这个年从头到尾,都是笑着过的。就连原本没喝多少的李恪与谢父,也被这氛围熏得有些醉了。
等到各自回房,李恪还同谢斓道,这是他从到颍州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一个年。
没过年前,总盼着过年,等除夕过后,日子却奔跑着一路向前,等反应过来时,腊梅香味还没散尽,却已经是冰雪消融,柳树吐新芽了。
“少爷,这都春天了,总在屋里呆着也不好,不如出去走走?”青梅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炭盆,有些头疼,从前在京中,金堂朋友多,今日这个请,明日那个邀的,从没他嫌冷不肯出门的时候。
“春捂秋冻,这种时候,可千万别出门,若是受了寒气,可不得了,”金堂振振有词道,“等柳叶儿再多长几日,桃花开时就能出门踏春了。”
桃花开?那起码得三月了,如今才刚要进二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