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的要学的,”琴棋出门做客总会用到,射御也是同理还可以强身健体,这几样要是不学,以后出门做客丢人不说,到时候考会试能不能坚持下来,还是个大问题。
金堂说着,又和李恪打商量:“那能不能每七日学一轮?总不能都凑到一处去学,我没那么多手不说,最后反而哪一样都学不好了。”
李恪没先回答,倒是直接问了一句:“我看着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
“谁说的,我找他去,”金堂忙拍马屁道,“姐夫你的安排一向是合情合理,非常通情达理!”
这句话出来,金堂直接被通情达理的李恪给赶了出去,叫他自己回院子里呆着,晚上用饭再过来。
等金堂出来没多久,李钺也出来了,他到现在看着金堂满脸是笑:“小舅舅你可真行。”
“没办法,我太讨人喜欢了,”金堂故意做出骄傲姿态,随后才道,“姐夫叫咱们回去休息,你可有什么安排没有?”
“还能要什么安排,都已经到了家里,自然是睡不着也得回去躺一会儿,”李钺说着,又问,“这么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们收拾出来没有,小舅舅你可要去我那儿休息?”
“不去,”金堂摇了摇头道,“我得赶紧回去把功课找出来给姐夫才是,何况还有些礼物,我也得找一找。”
听见礼物一词,李钺眼睛都亮了,道:“那我就回去等着了。”
金堂嫌弃似的摆摆手:“去吧。”
等和李钺分开,金堂回到西院,就先喊了墨书:“你叫人问问谢松,我放功课和礼物的马车在王府还是宅子?”
“已经打小门搬进来了,”墨书忙道,“青梅姐说您要常住这边,那些东西便没往宅子放,她这会儿正在厢房登记造册呢。”
金堂松了口气:“那先把我的功课匣子找出来,那些个见面礼再打开看看,若没什么损坏,就按预先贴好的红签送去各处。”
墨书应了一声,就去传话。
金堂进门才坐下饮了一口茶,就见青梅领人捧着匣子进来了。
“这几样是一早就取出来单放着的,您的功课和要送给王爷王妃的礼物在一处,”青梅说着,又将最上头的一大一小两个匣子取了来,摆在金堂面前打开,“方才听说明儿是府里孙少爷满月,这匣子是见面礼,另外一个是满月礼。”
小匣子里俱是些小孩子能用的镯子、坠子等物,大匣子里除了不同款式的镯子坠子,还特意搁了一套精心缝制的小衣裳。按着本朝风俗,参加满月礼的长辈宾客都要送小衣服或是摇车等物,以表祝福心意。
金堂特意上手摸了摸小衣裳的材质针脚,半点不觉得扎手。
青梅见状忙道:“是特意吩咐咱们自家铺子紧着做的,用的料子也是特意寻的新织法,比对了好几十种,才定了这个,上手再软和不过的。”
“玄武大街那家?”青梅这么一说,金堂就想起今儿才看见那家。
“就是那家,”青梅笑道,“原也是老字号,哪知道换了掌柜被败坏得不成样子,我当初还担心做不成,特意从江南调了些人手来,没想到还真盘活了。”
金堂闻言点了点头,关上匣子:“那就这么送,我晚上再想想满月礼要不要再添些什么。等过几日我空了,再去店里瞧瞧。”
“那敢情好,”青梅上前收了匣子,又道,“您若是愿意去指点指点,怕又是个能日进斗金的。”
“哪儿这么轻易,还是他们自己琢磨得好,”金堂说完,也没留青梅,毕竟李恪和谢斓那边的东西,还得叫青梅亲自去送才妥帖。
墨书玉书伺候了金堂休息,也各自捧了礼物往李铮李钺兄弟的院子而去。
李钺是早知道金堂会送东西来的,只是见到有两个匣子,才难免问了一句:“小舅舅怎么准备了这么多。”
“这件大的是给您的,小的是给裴二姑娘的,”玉书道,“少爷说,总归是您的未来妻子,他这个做长辈的,总该将心意送到。”
“何必如此,”李钺点头收了,等玉书出去才打开那沉甸甸的小匣子。
匣子里是一套累丝嵌宝梅花头面,梅花的花心与花瓣俱是寻了几乎同色的碧玺所造,其下另有一对“喜上梅梢”,也是极精细的。
如今是初夏,可不是簪梅的时候。不过等到裴二秋日嫁过来,过不了几个月就是冬日,那会儿可正当时。颠了颠这匣子东西,李钺又开了他自己那份。
他那匣子虽大,却轻飘飘的没多少重量,他开了匣子,果然没见着什么金银,只有一页纸。但他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乐开了。原来这正是一份位于京郊庄子的地契,上头已经落了李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