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久?”谢泽勾起一抹笑,“莫非你我还真能等到五十岁去?”
谢泽走后,朱氏从外头进来,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聚一聚,二弟却怎么也留不住。”
谢洛叫朱氏坐到身边:“你可还记得金堂的名字?”
“这我怎么能忘,”朱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金堂出生时,老祖宗还在,便为金堂定了闲字,说他生来就是该享福的,后头老祖宗去了,把财产都留给了金堂,还叫咱们日后好生看顾着他,能安享一世也就罢了。”
“不对,”谢洛道。
“怎么就不对了,”朱氏恼道,“金堂的名字,我还能记错?”
“金堂该叫谢清的,”谢洛紧紧拉着朱氏的手道,“金堂比嫦儿还小近十岁,祖母恐日后爹娘偏疼幼子,又怕我们兄弟阋墙,才为他另择了闲字。”
朱氏被这话惊得险些控制不住面上表情:“所以爹娘才只管金堂明大是大非,不管他玩乐读书?”
谢洛没答话,只是道:“二弟魔怔了,日后咱们家的事,别叫他沾手。嫦儿那边,你多写信,别叫二弟妹插手了。”
朱氏眼皮子一跳,看向谢洛。
谢洛脸上这才带了两分笑意:“王妃使人给我传了信,嫦儿的婚事,她心里有数。”
“这岂不是说,咱们老大回京……”朱氏捂住嘴,不让自己继续再说,可眼圈却不自觉的红了。
“老大才出去几年,二弟急功近利,咱们岂可跟着他一道?”
谢洛拍了拍她的手道,“回京尚早,动弹动弹地方,却是可以的。金堂回京了,你让谢玠多往他四叔处走走,多孝顺孝顺他。等我寻着机会了,再叫他外放,趁我还年轻,他们也该在外头多历练历练,涨涨本事,日后才能得重用。”
末了,谢洛又轻声道:“爹娘说的很是,我谢家乃世代耕读之家,好容易咱们这几代才冒了尖,从龙之功未必不是倾家之祸,一家踩三船,能承续下家族才是咱们嫡系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哥哥好难写orz,明天中午大概率会更一章么么啾。
然后,跟大家商量个事儿。就是取字的问题,谢家一大家子,除了金堂,其他的我直接上名字就不取字了可以吗?谢家人物多,出场不像明正行知这样频繁,要是每个人两个名字,我怕大家记混。还有个也是我自己取名太废了……这个我真的认QAQ
----“成了,就在这儿停吧,”金堂从马车上跳下来,道,“我在外面玩儿会儿再回去。”
等金堂转过身,他背后银楼的伙计早迎了上来:“问少爷安,少爷今儿想看点儿什么?”
“你见着每个人都这么说话?”金堂起了兴致,便问了这么一句。
那伙计堆着笑脸道:“回少爷的话,咱们清记银楼讲究的就是一个宾至如归,求的就是客人进门的舒心。所以进了咱们这儿,只有自家公子姑娘、夫人老爷。少爷可是想换个别的称呼?”
“不必了,”金堂扫了一眼道,“你们掌柜的呢?”
还没等进门,就先问掌柜,伙计小心答道:“掌柜的在二楼,少爷可是早定好了要来寻他?”
金堂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抬脚就往里走。
清记与别的银楼摆的板正的柜子不同,甫一进门,就能瞧见中心用假山湖石堆出来的造型,而在假山之旁还有各种锦缎堆纱做出锦簇花团,假山的洞中、山坳处,花团的枝上、叶间,甚至是花蕊处,那金银之色与莹润玉色便是一楼卖的东西了。
清记一楼在东南西北各个不同方向都有用纱帘或是珠帘做的隔断,里头藏着曲折向上的楼梯,半隐半现。
不等身边这伙计开口,金堂直接往东面的楼梯而去,这个是上二楼的。
金堂对清记的熟悉,叫那伙计有些惊讶,毕竟他瞧着金堂也不是熟脸,是以没能来得及第一时间叫住金堂,只得赶紧追了上去。
“少爷,要上二楼得……”凭证。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堵在了嘴里,因为他才转过纱帘,就瞧见金堂已经被守在楼梯口的小管事给放了上去。
“叔,他有凭证啊?”那伙计愣愣的问了一句,“我这也没见过他啊,莫非这位少爷是我不当班的时候来过的?”
“那位要什么凭证,光凭那张脸就没不能去的,”见伙计也要往上去,那小管事忙拦了他,“没你的事儿了,再到外头迎客去。”
“不是,叔,那不就是我才迎进来的吗,您可不能这样啊,”伙计有些急了。
“那可不是客,”小管事看了他一眼,又往左右瞅了瞅,才拍了一把伙计的脑袋,在他耳边道,“别说叔没提点你,那位,就是咱们正经东家,你自个儿回去好好想想,方才有没有什么说错的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