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正经休沐是哪日?”金堂想了想又问,“他们那几个,休沐应当也是同一日吧?”
马良想了想道:“应该都差不多。”
金堂点了点头道:“那就先问下个休沐日,要是凑不到一块儿就再看。我打从进京就吩咐了楼外楼把最大的院子给咱们空出来,到时候应当休整好了,也叫你们瞧瞧楼外楼的新排场。”
“新排场?还是最大的院子?”马良眼前一亮,“不如咱们改在明日如何?”
金堂可不惯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中午就聚,你还想明个儿,有人来吗?”
“怎么没人来,”马良翘着二郎腿往后一靠,“除了我大哥,咱们这一堆里,还有几个正经在衙门做事的?你谢闲做东,必然是一呼百应啊。”
马良说着,又偷偷看了金堂几眼:“还真别说,谢姑娘你怎么越大越好看了,以后可得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你哟!”
金堂听见这久违的称呼,眼皮子抬了抬,道:“我这就去叫掌柜。”
“别介,”马良赶忙坐直了,“谢公子、谢四叔、您是貌比潘安,才比子建,别跟我一般计较!”
金堂轻哼一声,等他又多说了几句好话,才放过他。
两人一人一边,以几乎相同的姿势靠在椅子靠背上,因没人开口说话,只能听见临街的喧闹声,却也没人觉得尴尬,就好似静静呆着,就是最舒适的。
马良盯着屏风上的花,昏昏欲睡,“我庄子上的石榴去年结的好,等过几个月到我庄子上吃石榴去?”
“成啊,”金堂也许久没感受这样松弛的气氛,伸了个懒腰,道,“不过得你先尝尝,要是涩的,我可不去。”
“我庄子上的东西,能不甜吗,”马良坐正了,正想继续长篇大论,就听见外头有了响动。
很快,就有两名带着面纱的女子说笑着相携而来。只是等两人进来后,瞧见多了个人,一时都愣在原地。
金堂余光瞧见两人,赶忙起身站到一旁,将视线落到地上,同那两人行了个平礼。
“怎么这么快,”马良见两人也给金堂回了个平礼,轻咳一声,道,“我同他好些年没见,今日有缘遇见,就想着一道说说话。”
马良说着,就挡在金堂前面把两个姑娘往里让,而后轻声对金堂道:“咱们改日再聚啊!”
金堂点了点头,也没等马良介绍,就往外走,还不小心和后头那名穿着鸭蛋青衣裳的姑娘打了个照面。
那姑娘有一双清透的杏眼,两弯细眉,见与金堂对上,耳垂都红了,赶紧也低下头,和金堂一并往边上让,谁知道一人往自己左边让,一人往自己右边让,又让到一处去了。
金堂忙往后撤了一步,请那姑娘先行,才出去了。
“噗,”马良见金堂步履匆匆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他身边的未婚妻周氏先拉了自己表妹到身边,正要说话,听见这笑声,气得拎着他耳朵道:“你说说,咱们打小一块儿长大,你什么朋友是我都不认识的?骗人骗到我头上来了!”
“没骗,没骗,”虽然周氏手上并没用劲儿,马良也故意做出一副疼的模样,“快松手松手,你认识的,你认识的。”
“我认识?”周氏有些不解。
“是谢闲啊,”马良故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道。
“是他啊,他回京了?”周氏这才放过他,“那这回就饶了你了。”
等马良出去结账,周氏看着自家表妹脸上还没下去的红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他这时候回京,你也这时候回京,可不就是个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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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金堂本预备在银楼巡视过后,便要去成衣铺的,哪知道遇见马良,说了会儿话,日头就已经有些偏西了。索性直接叫掌柜的准备了马车,直接回去。
等已经走到了,金堂才发现离有涯斋最近的小门是关着的,一时有些惊讶。
他走上前去,敲了门,却半晌都没听见人声。
“怎么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金堂都准备倒回去从大门走了,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为是门子来了,便停在原地没动。
里头那门子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呼吸声很粗,连开个门都磕磕盼盼的,金堂觉得有些不太对。同准备要走的马夫和银楼伙计打了个手势,让他们都悄悄下马车藏在一边,幸而马车方才便没直接停到门口,倒不必再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