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纪恒靠近小卷,熟练地偏了偏头。
小卷一脚把他踹开,退到五步之内最远的距离,“离我远点,好难闻。”
纪恒翻身躺在地毯上,笑了一声,“嫌弃我。我记得当初在宛丘,你第一次亲我时,我也尝到酒味了,是桑椹酒,对不对?”
他说得没错。
当初在宛丘,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大家没法出去玩,天天闲极无聊。
小卷憋了好几天,忽然想出一个歪主意。
第二天,宛丘就多了个秘密的地下赌场。赌的东西五花八门,奇奇怪怪。
比如师父今天早课时,拂尘是拿在哪只手里的,进门先迈哪只脚,比如厨房掌勺的花婶会不会在衣服外套件小花棉袄,还比如明天的雪能下几寸深。
大家押宝,庄家抽成,没几天,小卷就赚了好几年的零花钱。
好买卖必然有人抢生意,男弟子那边也有人坐庄开了赌场。
小卷一不做,二不休,努力琢磨新玩法,还真被她想出来了。
只赌结果太被动了,小卷的赌场开始发布任务,比如当天子夜之前偷到师父房里桌上的铜镇纸。
想接任务的可以去偷,偷到有赌金分成,不敢去偷的可以押宝,赌子夜前有没有人能偷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