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星湖把夏凉被扔一边,背心撩到胸口,乖乖趴在床上。
他腰细屁股翘,两个腰窝可爱又性感。
栾树目不斜视,把药膏挤到食指指腹上。
刚才挠过的地方红了一大片,他把药膏轻柔地涂上去,均匀地抹开。
“白天去哪儿了?”栾树随口问。
“秘密,”寂星湖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栾树就一个字都不多问。
“对了,”寂星湖说,“暑假作业写多少了?”
栾树说:“一多半儿吧,明天就能写完。”
“太牛逼了,果然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了,”寂星湖笑着说,“说吧,想让我怎么报答你?兹要是哥们儿能办到的,什么都成。”
栾树静了两秒,淡淡地说:“先欠着吧。”
寂星湖说:“得嘞,您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反正债多不压身,慢慢还呗。”
栾树微微勾了下唇角,说:“抹好了,出去吃西瓜吧,别跟这儿打扰我。”
“我不,院儿里蚊子特多,还总独宠我一人,忒不厚道。”寂星湖翻身坐起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我静音打游戏,保证不吵你。”
栾树不再管他,出去洗了把手,回来继续和暑假作业死磕。
夜渐渐深了,院儿里乘凉的人早散了。
栾树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他放下笔,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拿起手机看时间。
22:25。
已经这么晚了。
扭头看向床上,寂星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四仰八叉地睡成大字型,非常嚣张地霸占了他的整张床。
栾树站起来走到床边,弯腰把垂到地上的夏凉被捡起来,盖到寂星湖身上,顺手拂了下他额前的碎发,转身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虽然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夏天却还没过去,即使是深夜,空气里依旧浸着潮热。
四下静寂无声,除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就只剩天上明月光洒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葡萄架下散落一地斑驳的月影。
栾树走过去,抬手摘了颗葡萄,在T恤上蹭了两下,扔进嘴里。
倍儿甜。
他又摘了一颗,抬脚往大门口走。
出了大门,回身关门的时候,看见了靠墙放着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