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无声地叹口气,直接把寂星湖抱了起来。
寂星湖终于睁开眼,他不大高兴地哼唧两声,哑着嗓子说:“你干嘛呀?”
栾树边往外走边说:“送你回屋。”
寂星湖安静几秒,小声抱怨:“栾树,你变了,你以前可愿意跟我一块儿睡了。我一不打呼噜二不磨牙三不放屁,我这么乖巧你为什么要嫌弃我?”
“乖巧?你也好意思说。”栾树轻扯嘴角,“你睡觉的时候就差叠我身上了,跟鬼压床没两样,要再不奋起反抗,我迟早被你压成半身不遂。”
“嘁,”寂星湖略显心虚,“以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小爷都不跟你一块儿睡了,冬天也甭想让我给你暖被窝。”
栾树说:“暖被窝的人明明是我。”
寂星湖恼羞成怒:“你放我下来!”
栾树一脸平静:“别闹,你没穿鞋。”
寂星湖挣扎着下了地,还差点儿摔了,他一手抱着长颈鹿,一手指着天上的月亮,煞有介事地说:“我,寂星湖,对着月亮发誓,以后再跟栾树睡一张床,就……就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喝奶茶没吸管,吃西瓜全是西瓜籽儿。”
栾树点点头:“嗯,这个誓真是非常狠毒。”
寂星湖又指着他:“大半夜的你露腹肌给谁看呐?小流氓!”
栾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六块腹肌,再抬头时,寂星湖已经进了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栾树对着门说:“明天上午要去医院看牙,别忘了。”
寂星湖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