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夹根油条放他碗里:“赶紧吃,吃完赶紧走。”
寂星湖问:“去哪儿?”
“去医院看牙,”栾树略显无奈地瞥他一眼,“昨天跟你说过的。”
寂星湖叼着半根油条傻笑:“我给睡忘了。”
栾玉山摇头叹气:“整个就是一小迷糊。”
栾树说:“妈,你给我点儿钱。”
和龄说:“等吃完饭的。”
凤长芳说:“要多少?奶奶给。”
和龄忙说:“妈,您的钱您自己留着花,孩子们的花销您甭管。”
婆媳俩掰扯起钱的事来,爷儿俩自顾吃饭,两个小的交头接耳说小话,热热闹闹吃完一顿早饭,各回各屋,各忙各的。
栾树换好衣服穿好鞋,去爸妈屋里拿钱。
和龄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给他,瞜一眼窗外,压低声音说:“离星儿生日没几天了,你觉着他情绪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栾树顺手把钱塞裤兜里,摇摇头:“没有,他挺好的。”
栾玉山在旁搭腔:“你就甭瞎操心了,已经过去十年了,孩子估计早放下了。”
和龄叹口气,说:“你别看星儿一天到晚没心没肺乐乐呵呵的,其实心思细腻着呢,他就是不想让咱们担心,所以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这孩子啊,懂事儿得让人心疼。”
说着说着,和龄眼里就泛起了泪光,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哽咽。
“你瞧你,”栾玉山嗔怪,“孩子没事儿也得被你招出事儿来,赶紧收住。”
和龄擦了下眼睛,对栾树说:“这几天你多留心着点儿星儿,啊。”
栾树点头:“知道了。”
栾树拿着小电驴的钥匙从堂屋出来,就看见寂星湖和程雪立正站在葡萄架下说悄悄话,程雪立先看见栾树,他忙对寂星湖说了句什么,扭头就回屋去了。
这俩人明显有猫儿腻。
栾树也没多问,推着小电驴出了大门,让寂星湖坐后边儿,正准备出发,瞧见祝贺拉着行李箱从对门走出来,旁边跟着他姐祝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