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呀,”寂星湖笑着说,“你别这么严肃,笑一个,快。”
栾树便听话地微微勾起唇角,寂星湖不满:“什么嘛,你这笑得也太敷衍了。”说着,他伸手过来,用拇指和食指把栾树的嘴角往上推,“这样还差不多。”
点下拍摄图标,十七岁的寂星湖和栾树便被记录了下来。
寂星湖点开相册,栾树支起身子凑过来看。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爱笑的呀,”寂星湖念叨,“怎么越长大越面瘫呢,爷爷看起来都比你活泼。”
栾树躺回去:“把照片发我一份儿。”
“好嘞,”寂星湖说,“关灯睡觉。”
夜越来越深,万籁俱寂。
寂星湖被痒醒了,他挠不着,只能去推搡栾树:“小树,醒醒。”
栾树醒了,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痒,”寂星湖委屈巴巴地说,“难受。”
寂星湖翻个身面朝他,手摸索着钻进他的背心里,不轻不重地给他挠痒痒:“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可能真是皮肤病。”
寂星湖压着长颈鹿侧趴着,含混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挠了半天,栾树问:“还痒吗?”
寂星湖没吱声。
“星儿?”栾树低声喊他。
还是没回应。
栾树的手停止动作,但是并没有收回来,五指舒展开,缓缓下移,轻轻地放在了寂星湖的腰上。
明明手掌下的皮肤微凉,他的掌心却发着烧,像在火上烤过一样。
栾树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清晰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