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忙问:“所以说我外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对吗?”
民警说:“这个我不能向您保证,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搜山找人,可是藏龙山这么大,我们人力又有限,再加上刚才下了那么大的雨,把痕迹都冲没了,所以……”
“我都理解,”和言实在没有耐心听他解释说明了,“您就赶紧安排吧。”
民警开始指挥搜山,以当前位置为中心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以八个小时为限,如果到时还没找到人就回来集合。和言也被安排进去,他拿着一个无线对讲机,加入了搜山的队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既缓慢又迅速。
夜由深转淡,天光由暗转明,东方现出了鱼肚白。
疲惫的民警们陆续回来,多多少少都受了点儿伤。
最后回来的是和言,他颓唐地坐在石板路上,双手抱着头,沉默无言。
一位民警拍拍他的肩,说:“现在不是灰心的时候,你应该抓紧回市里去,向市局请求更多的警力支援,再看看有没有直升机搜山的可能。”
和言猛地站起来,即刻下山去。
他在天光大亮时回到市区,拍响了春水胡同栾家的大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姐姐姐夫了。
来开门的是栾玉山,他手里还拿着牙刷,满嘴的牙膏沫。
“和言?这个点儿你怎么……”栾玉山顿住,探头往外看了看,“孩子们呢?他俩不是跟你一块儿去藏龙山露营了吗?”
和言身心俱疲,面无人色,他哑声说:“姐夫……进去说吧。”
栾玉山愣了愣,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是不是孩子们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