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很久以后,当他看着这张朝阳初升的照片时,应该会想起,他和喜欢了很久的男孩儿并肩坐在车上,飞驰在去往可可托海的公路上。
虽然疲惫,却暗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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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捉虫了,见谅。
感谢支持,明天见,么啾。坐了十个小时大巴,寂星湖和栾树在下午五点抵达富蕴县,又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可可托海镇。
下车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零星小雪。
寂星湖听见旁边的人说,这是今年的初雪。
浪漫是浪漫,但是好冷啊。
栾树事先订好了旅馆,两个人跟着手机导航找过去,办好入住,上五楼,刷卡进屋。
房间不算大,但看起来干净整洁,很不错。
“刚十月就下雪,太他妈冷了。”寂星湖把空调开开,调成暖风,他搓着胳膊走到窗边,“唰”地拉开窗帘,横穿可可托海的额尔齐斯河便尽收眼底,“小树,先别忙着收拾了,你快过来看,特漂亮。”
栾树放下书包走过来,站到寂星湖身边。
边远小镇没有城市璀璨的霓虹,只有稀疏的灯光点缀,额尔齐斯河掩映在朦胧的光影里,显得静默悠远。
初雪细小如微尘,如果不细看,便融进了黑夜里,雪粒被风吹打在玻璃上,有微弱的声响。
听说,初雪的时候向喜欢的人告白,暗恋便能成真。
栾树偏头看向寂星湖,他想验证一下。
在这个对寂星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告白,再合适不过了。
天时,地利,人和,他不想再犹豫。
“你看我干吗,”寂星湖笑着说,“看外面的美景啊。”
栾树便扭头看向窗外,不动一点儿声色。
“你知道‘可可托海’是什么意思吗?”寂星湖问。
栾树知道,但还是配合地问:“什么意思?”
寂星湖说:“在哈萨克语里是‘绿色的丛林’,在蒙古语里是‘蓝色的河湾’,两种意思都很美,是不是?”
栾树“嗯”了一声。
寂星湖笑着说:“真希望我是在这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