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载着栾树离开学校,刚骑出校门,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栾树的头撞在祝贺后脑勺上,祝贺一边“哎哟”一边“卧槽”,见了鬼似的嚎叫:“啊啊啊!星儿!我该不会眼花了吧?卧槽!星儿!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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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明天见,么啾。栾树起先以为自己听岔了,等他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就要下车,一个没站稳差点儿摔倒,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适时伸过来,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栾树紧张到极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心脏却骤然狂跳起来——扑通!扑通!。
目光顺着抓住他的那只手缓缓上移,再熟悉不过的衣服率先映入眼帘,栾树小心翼翼地欢喜着,目光继续向上,走过胸膛和脖颈,终于落在那张带笑的脸上——是星儿!真的是星儿!日思夜想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巨大的喜悦瞬间爆裂开来,他应该用最灿烂的笑欢迎星儿回来的,可眼泪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他一边笑一边抬手擦眼泪,寂星湖伸手抱住他,哽咽着在他耳边说:“小树,我回来了。”
栾树用力抱紧他,声音又低又哑:“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寂星湖把脸埋进他脖子里,把滚烫的眼泪擦在他皮肤上,闷声说:“我也是。”
周围全是围观的学生,他们俩却旁若无人地紧密相拥,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和议论。
祝贺骑着小电驴围着他们俩绕圈,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指指点点:“看什么看?没见过久别重逢啊?那个女生,说你呢!别拍了,有什么好拍的!散了散了!”
祝贺捏闸停车,张开双臂抱住栾树和寂星湖,故意拿腔拿调:“星儿,不带你这么偏心眼儿的啊,光抱小树不抱我,还是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儿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穿一条裤子了?”寂星湖腾出一只手搂住祝贺,“你小时候胖得跟球一样,你的裤子我可穿不了。”
多亏了祝贺,三言两语就把感伤的气氛冲淡了些,久别重逢的喜悦越来越浓烈,嘴角翘起来,眉梢眼角也全是笑意。
栾树看着寂星湖:“我去车棚推车,你……”
“我跟你一起去。”寂星湖在被安排之前抢先说。
栾树当然没有异议,祝贺说:“那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栾树和寂星湖一起走了。
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都成了锯嘴葫芦,一句话也没有。
栾树没往车棚的方向走,寂星湖也没问,就默默地跟着他。
一直走到最近的理科楼,两个人前后脚进了一楼的洗手间,栾树立即抓住寂星湖的手,拽着他走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插销一插,便把人紧紧地压在了墙上。
不等栾树低头,寂星湖已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头便吻了上去,一瞬间,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千簇万簇的焰火在白日盛放,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他们俩,抵死相拥,热烈亲吻,用最直接的方式将心底炙热如火的感情释放出来。
理智如脱缰的野马,行动变得毫无分寸,亲吻逐渐演变成撕咬,寂星湖痛得叫出声来,用力扯了一下栾树的头发,栾树粗喘着退开一点儿,垂眼看着寂星湖被他啃咬得鲜红又水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再次低头吻下来,这次吻得温柔又缱绻,饱含爱意和怜惜。
不知又吻了多久,栾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祝贺等得不耐烦,打电话来催。
手机响个不停,栾树却无动于衷,寂星湖便把手伸进栾树的裤子口袋里掏手机,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他像被烫了手,低低地叫了一声,两个人都僵了僵,唇齿缓缓分开,牵出一根纤细的银丝。
寂星湖背靠着墙,头抵着栾树的肩膀,滑动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低声说:“‘小黄蜂’爆胎了,我和小树要去修车,你先回吧,不用等我们了。”
“嗯”了两声,结束通话,寂星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塞回栾树口袋里,抬头看着他,笑着说:“小树,我们去酒店开房吧。”
栾树俊脸通红,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吭声,寂星湖脸上的笑容更大:“你害羞啊?”
栾树摇摇头,声音暗哑:“我只是看不够你,我怕我一眨眼你就消失不见了。”
寂星湖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发烧的脸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说:“我不会消失的,从今往后,咱俩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栾树用力点头:“好,一辈子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赶在校门关闭之前出了学校,栾树骑着“小黄蜂”,寂星湖坐在后面,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