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后都没怎么练了。”
“练一练,这个还是别丢下。”余青山说完,进了他的房间拿了纸笔和一盒墨水出来。小桌子搁在火盆边上,摊开纸张让余秋练习。
“爸,你写不就行了,写那么丑贴门上多丢脸?”
余青山笑着说:“所以先练练啊。你写的,贴门上我跟你妈看着高兴。”
“……好吧,写什么?”
余青山估计是早就拟好了,张口就念:“春回大地山河见花红柳绿,福满神州日月闻虎啸龙吟。”
“横批呢?”
“国泰民安啊。”
余秋哦了一声,就开始练这些字。
余青山在旁边点评:“你这一年还真是没练。”
“……爸,我明年肯定多练练。”
“跟从前一样,心里不静的时候写两张,你这样下去再过两年就不能看了。”
“……主要是出租房里桌子很窄,也放不开。”
“那多大点事?”
“明年一定多练,多练……”
非爷很好奇,但他在桌子下面看不见。
没想到余秋还有这一手。
他看着余青山,挺好奇这个明显很有情怀的乡村老师,以前有什么样的故事。
渐渐的,他也看出来了。写字,有点像是父子两另外的一种交流方式。余秋练着字,两人就一边随口聊着些其他的事。
白天的时候,余秋像是个庄稼人家的孩子,各种活都做得顺手。
晚上,余秋又像是个书香人家的孩子,练着毛笔字跟父亲聊见闻得失。
非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啥可羡慕的,也不能怪老头子,他就是那么个人。
他那么多年老子老子地喊着,也是想教育儿子。
结果儿子长大了,也就跟他互相怼。
真没劲,真艹蛋。
可惜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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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手上青春还剩多少,sugar有电竞梦,西夕梧桐,雾里看乌鸦和书友141119125253941的打赏!晚上睡前的时候,非爷趴在椅子上再次问余秋:“夸你的人那么多,你没骄傲过吗?”
余秋说:“每次我有一点飘的时候,我就想到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