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这样干嘛?”贺方摘下而已,“要去见客户?”
非爷听到响动已经进来了,止不住地笑。
贺方看非爷嘴里跟喉咙卡住了似的噗着气,又说:“非爷怎么了?别是生病了吧?”
余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穿得怎么了?”
“西装革履的,有重要场合?”贺方问道,“需要我过去吗?”
非爷平复了笑意,直接点评:“憨批。”
“我……要去跟何诗约会……”余秋弱弱地说道。
“我靠!有进展啊!”贺方先是感叹了一声,然后疑惑地看着他的天灵盖:“你不是开窍了吗?怎么蠢了?”
“……这样穿,很傻吗?”
“你不是说这是你毕业前为了面试买的吗?”贺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要是有很合身的西装,穿穿也行。这一套别穿了吧,反正咱也不差钱了。主要是:你平常不是这样啊,看起来太别扭了!你怎么想的?”
余秋苦着脸说:“我只有这一套,档次还可以……”
非爷也不笑他了,叹了一口气。孩子以前穷啊,患得患失之下,也好理解。
过年给他爸妈都买了新衣服,自己还穿着以前的。
他悠悠说道:“你穿身准备不穿了的衣服出去,早点到地方,买一套新的不就行了。”
贺方有点担心:“非爷又是咳又是叫的,不会哪里不舒服吧?”
非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事老注意朕干嘛?
余秋把他的注意力唤回来:“要不我先穿一套旧衣服过去,买一套新的衣服?”
贺方一拳敲在巴掌上:“好主意!走,我送你过去,帮你挑!”
“你送我过去就行,别跟着我一起。”
“不需要我给你出主意吗?”
“我怕别人看到咱两个一起逛街,又跟陈月一样想。”
贺方吸了一口气,那确实别扭。
于是余秋进去换了一身领子磨破了、裤脚也毛了边、鞋底都脱胶了的装备出来了。
非爷觉得再拿个碗,蹲在路边也差不多像那么回事了,顶多在地上再写行字。
除了不脏,头发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鼻子灵,甚至闻到了些定型啫喱的味道。
闷骚的阿秋!
耳朵里听着两人眉飞色舞地交流着约会心得出门去了,非爷摇了摇头。
贺方那小子还知道关心一下自己,余秋眼都不瞧主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