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心地甩着尾巴出去了。
非爷现在还在猫薄荷的作用之下。
最后几口喝得有些急了。
坐在门口夜风一吹,有内个味了。
身后余秋洗完了碗,就听他打电话。
“嗯,刚洗完碗……嗯,今天不聊QQ了,好好休息一下……你妈看到你又喝酒了,有没有怪我啊?……我还以为你妈检查得很严呢……不是,我妈也不是那样,她由得我……”
非爷听得分明,两个人明显感情又上一层。
这小子苦着脸回来是为哪般?
难道是何诗猴急了,他担忧以后自己扛不住?
余秋不知道非爷这只猫奇怪的脑洞正在增加,跟何诗说了几句,就温言细语地叮嘱她早点好好休息。
然后就从冰箱里拎出了一听啤酒,对非爷说道:“咱们聊聊?”
非爷跳上吧台摆着头:“刚才还说一会就休息,转眼就拎出啤酒开始嗨。”
余秋拉开啤酒吨了一口,笑着说:“在江滩的时候,可能遇到有歹意的人了。”
非爷嘻嘻哈哈的表情顿住了,坐在那听他讲。
听他说完过程,非爷问道:“你也认为那三个人可能是有坏心?”
余秋点了点头:“不然其中一个怎么下意识地想追过来。”
“确实,何诗比你警惕一些。”非爷点评了一句。
“送她回去的路上,我问错了一句话。”余秋叹了一口气,“我问她,遇到过真正的危险吗?”
非爷明白了他的意思,有点无语:“为什么要问这个?”
“当时没想太多。”余秋说道,“在车上,她主动靠在我肩膀上。我觉得她以前一定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定是很怕的。我是觉得,有些事情,如果能找到人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你又不是心理医生……这个也看人的。有些事,你不提,别人也不会多想。”
“总之就是问出口了。”余秋又吨了一口酒,“然后她就说,16岁时候用笔扎伤了班上的两个同学,为了保护自己。后来赔了钱,转了学。”
非爷说道:“按你说的,小县城里,她们母女两个,就算有时候是别人不对,结局也不一定公平。这件事对她应该打击挺大。”
余秋点头说道:“她说从此之后,就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没有再遇到真正的危险。”
非爷感叹道:“这就是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性格的由来了。”
“结果她说完之后,反而看着我的眼睛说,她说的,是真的。”
非爷听得呆了一会,然后说道:“阿秋啊,她是真把你放进心里了。”
余秋吨吨吨地喝了三口:“我才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我又不是在乎她有没有遇到什么侮辱,我只是心疼她曾经遭遇这么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