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堂哈哈一笑,道:“为父也是以理推之。须知男人争霸,女人则比美。天下第一美人的荣耀对女人来说不亚于男人登上金銮殿。而阎罗老祖又是绝世奇男子,却在云姑娘面前束手认败,是以江湖中人便把云姑娘抬上了天。你想想看,孤山圣女岂容别人凌驾于她的头上?十数年来,多少英侠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一概拒之门外。想来必是和云姑娘暗暗较劲,欲征服那阎罗老祖,才生得如此古怪脾气。”
余蛟恍然大悟,细一思量,却与解东方公子体内冰蚕之毒并无裨益,忽道:“爹爹,除此之外,果真没有别途么?”
余正堂沉吟道:“冰蚕乃酷寒之毒,此物生于昆仑山上,且穷数年之功也未必寻得到一只半个,是以中土罕有。无此毒,故无解毒之药,想来便是大同府的鬼二爷也未必有把握。”
沉吟少顷,又道:“若以高深武功驱之或可有效,正好苦余方丈和天河子道长都在。蛟儿,咱们且去瞧瞧东方公子。”
余正堂粗通医理,将东方昊左腕抓过,一搭脉,果然于沉滞中有一股袭骨寒气。遂以双掌平按于东方昊足心,压实涌泉穴,复将丹田之气缓缓输入。
余正堂初时感觉如常,片刻之后,却甚感不能自己,体内真力倒像被急抽一般,霎时冷汗涔涔,遂急封丹田,真力去势渐缓,这才收起双掌,脸上出现苍白之色。
余正堂骇然道:“这东方昊体内真气比为父尚要浑厚,到令人难以索解,以常理推之,便是他一落生就修炼,也不至于此。哎,若非为父及时罢手,这身功夫恐被他废了。”
说罢连连苦笑。
东方昊体内尽得南宫南风数十年功力,这一节连余蛟也不曾知晓。
须知以真气催逼毒气,只能是功力强者对功力弱者施为才会奏效,反之施功者必有性命之忧。
余正堂方才虽未惊慌,实不亚于在地狱走了一遭,委实凶险万分。
余蛟不知此中关窍,再看东方昊时,脸色已然红润,双目微睁,悠悠醒转。
绿竹喜道:“公子,你好些了么?余大侠方才给你输了真力,你这才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