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昊摸出一锭银子,八弟正要伸手,却被华二哥抢先抓在手里了。
东方昊道:“在这地方出老千,还有命在吗,赶紧走得远远的吧。”
浪子余蛟不愧“天九王”之誉,一双修长的手灵动之极。无论骰子滚出几点,一方牌总能拿到天九王,直看得青白双龙目瞪口呆,却也瞧不出在哪里出了老千。
青龙嗜赌,然则一向走华盖运,往往十赌九输。
今夜一见余蛟手法,佩服得五体投地,又要急着拜余蛟为师。
余蛟大感有趣,就连白龙也禁不住笑。
浮白老人尚诙谐,无论做什么事,总是标新立异,与旁人大相径庭。只求一个“趣”字。
青白双龙从师多年,耳濡目染,尽是奇思怪想,在别人看来都是离经叛道,不可理喻。
本来江湖之中,一旦入了师门,便不得另投他师。违者等于犯了大忌,人人可轻贱之。浮白老人却不以此约束徒儿,是以青白双龙心目中,并无此羁绊。
见东方昊以麻将打法套武功招式,余蛟推牌九手上有“活儿”,均是有趣之事,加之青龙本身就酷爱麻将、牌九,是以急切拜师,确有几分真意,倒并非一味胡缠。
白龙道:“你到谦虚,一晚上拜了两个师父,老子也跟着矮了一头。”
青龙道:“师父跟咱们讲的月满则亏的道理你竟忘了么?谁像你不学无术,整日自吹自擂,自高自大,自视清高,自……只管逛窑子嫖女人,拖累得老子也险些染上花柳病,到头来还不是‘老大徒伤悲’么!”
兄弟二人一旦斗起嘴来,便如滔滔江水,无止无休。
余蛟心道,倘一味劝解,非但无济于事,反而可能火上浇油,倒不如换个白龙感兴趣的话题,或可奏效。
于是道:“白龙兄,那日敝舍门前匆匆一去,可曾追上云姑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