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蛟摸出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那死人眼神里都是贪婪的贼光,互相看看,接着开始xià • zhù。
西门落停仔细打量了一番屋里的情景,发现跟鬼二爷在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那些医药书籍和坛坛罐罐一样都不见了,代之以寻常住家的日常生活用具。
他摸摸一些物品,有的已经落上了灰尘,也就是说,这间屋子易主,应该时间很久了。
余蛟这边还再吆五喝六,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面前就堆起了散碎银子。那四人满身摸索银子,显然已经没钱可赌了。
四人互相眼睛对光示意,一人挑头喊道:“你小子出老千,反了你,敢把老子当猴耍!”
话音未落,四人伸手就抢钱,正是输红了眼的节奏。
四对四,只一两招,就都分别掐住了那四人的手腕。
余蛟一用力,那人疼痛难忍,不得不撒手,银子掉在桌子上。
另外三人还算识趣,先后放回手中的银子。
余蛟道:“有意思吗,男子汉大丈夫,输钱不能输人啊。”
其中一个面相憨厚的汉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恳求道:“这位大爷,俺的一两银子是给俺娘抓药的,你看……”
余蛟听此人口音确实是本地人,遂道:“知道是救命的钱还来赌,嗯?”
“还不是起了贪念,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觉得你们是外乡人。”
余蛟道:“你说的还算实诚。”他瞄了一眼众人,又道:“你们几个听好了,银子可以还给你们,但是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
四人连忙点头应承。
“神医鬼二爷是这个屋子原来的主人,他去哪里了?”
憨厚汉子道:“这位爷,实不相瞒,我以前也是华家庄的人,知道鬼二爷。本来我昨天找到这里,就是想请他给我娘看病的,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鬼二爷早就不知去向了。”
西门落停眼睛盯着另外三个人,那三人赶紧表态:“他说的是事情,他昨天晚上找来的,正好我们三缺一,就好说歹说留下他了。”
西门落停道:“你说你是华家庄的,那你一定知道华三哥怎么样了。”
“没人不知道,我还看见了尸体,是他在关押的房子里装墙角自杀的。”
“那华家庄现在什么情况,华二哥呢?”
“华二哥更惨,他被我们总坛主杀了。”
“为什么?”
“华二哥自从当上庄主以后,就耀武扬威、花天酒地。他当初答应弟兄们每月发月饷,结果要么是不够数,要么干脆克扣掉,弄得天怒人怨,纷纷告状。那些钱本来就是总坛主给的,总坛主很生气,为了平息众怒,就一掌毙了他,连平时追随华二哥的老八一并杀了。”
余蛟叹一口气,道:“华二哥真是个悲催人物。对了,那华家庄现在谁当了庄主?”
憨厚汉子道:“自从杀了华二哥以后,就把华家庄拆散了,愿意留下的人,分派到五毒门了。我现在就是为了月饷,参加了五毒门的。”
余蛟听完了这番话,感到有些落寞,有些惆怅。道:“你们把钱拿回去吧。”
四人走出院子,都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