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穿制服打工一天”的要求讲了出来。
而威廉居然欣然接受了。
等她忽忽悠悠回到学校,见到树里和由香里时,还沉浸在他居然接受了的震惊里。
本来是打算好了被严词拒绝的。
她无法想象,莫里亚蒂教授穿着某种制服、举着托盘热心周旋于顾客之中……
“蛮有意思的呀。”由香里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爽快地答应了,并掏出绘有各种姿态的狸猫的笔记本摆在桌上。
出乎预料的是,一向显得很外向的树里居然沉默了。
“抱歉啊,我不太愿意参加这种太过热闹的活动。”她摊着手说。
由衣有些意外地认真看了她几眼。树里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两周之前。
她从英国旅游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怪,而且跟谁都说自己是去中国xī • zàng玩了,唯独对由衣没撒谎,并希望她别告诉别人。
还特别不愿意在公众场合露面,甚至找老师申请住宿舍……
由衣耸耸肩:“那就算啦吧,我问问别人。”
树里如释重负地转过头,上课铃响了,老师端着保温杯踏上讲台。他的头发似乎更稀少了,地中海几乎已经吞噬到了前额。
由衣心不在焉地单手托腮,视线不由自主就落在了树里笨拙地写字的右手上。
她不是左撇子吗?怎么开始用右手了?
字写的那么难看且费劲,为啥还要用右手?
她十分不解,并且分析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