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杨惠卿接到季母电话,让他们回四合院吃饭。
只能被迫破冰。但在车里她坐地离他远远的,贴着门边头也不回:“我没打电话告状。”
季青林知道,自从结婚没多久杨惠卿就搬出去住那次,家里的阿姨就被要求隔三差五地汇报小夫妻的状况。
后悔闹得有些过。但她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冷淡,倒搞得**怎么收拾局面,所以才僵了这许久。
几日没离得这样近了,他往后倚着悄悄打量她。
散着的头发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个又圆又翘的鼻头。左手搭在膝盖上,婚戒亮晶晶的,衬的她手纤长又白嫩。
他好想揉一揉她的指头,总是软绵绵的。
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被他捉在指尖。
手指交错着,杨惠卿错愕地转头。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今日化了妆,眼睫翘翘,下垂的眼线更显无辜。
“这戒指不好看。”
???
当初给她这支婚戒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好看。
他又抽出手指,将她的手握住。
仔细打量那支戒指,“过几天重订一个给你。”
笑话!婚能重结一次吗?
杨惠卿毫不留情的抽回手,没理他。
季青林愔愔,手上有蹭来的护手霜香味。
老爷子住的四合院在二环里,停在一条路外车子就开不进去。
青石子路不太平整,季青林接她下车的时候就把人牵住了。
“路不好走,你靠着我。”
杨惠卿穿着细高跟鞋,当然没想逞强,但被他握着左手,揽着腰,整个人被包在他怀里时。
只觉得自己像个下肢不健全的老婆婆。
倒也不必如此!
但后面还跟着提着礼品的司机,为着颜面着想,到底没挣脱。
拐进胡同,便可看见外影壁凛凛而立,上雕麒麟,顶上设清水脊。广亮大门内有一内影壁相对,前面摆着一钢红锦鲤。三进院落坐北朝南,中线处有一假山,四处都摆着盆景。
已经十二月,院子里仍是一片生机盎然。
两人进门起便已规规矩矩松了手,隔着两拳距离夫妻恩爱相随般走进来。
老远便有笑意堆上眼角的老太太迎着,边迈着不见蹒跚的脚步边回头传话:“快叫厨房上菜。”
季青林三步作两步赶上去:“怎么劳动得起您。”
杨惠卿还是上次季老过寿来了一趟院子,哪认得谁跟谁,只两手搭在腹上,冲老太太善意的笑。
“爸爸的ru妈曲老太太。”
这可尊贵的很,杨惠卿也快步走过去,和季青林一左一右扶着去老太太。
不禁心底惊讶又艳羡,圈子里只他家是正经的老贵族出身,既有这讲究院子传下来,就连六十年代出生的季父都有ru母。
处处讲究的季家,难怪养出季青林这么一个傲气十分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