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至极,践踏众生与无望长生有何关系?”
血凰山的始祖古皇冷笑道,凤翅鎏金镋沉浮,大道光辉流转弥漫,附近的仙土都化为了火焰,有凰鸟啼鸣,好似有一方大世界在这片仙土被硬生生开辟了出来,超脱了时光与轮回,永恒不朽。
“你说吾等杀戮过甚,你自己又如何?这世上除了阿弥陀佛手上不曾沾染鲜血外,有哪个修士没有杀过人?”
他言语冷冽,隐约在嘲笑。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被你们杀掉的那些众生可与你们有什么恩怨?”
叶凡话语铮铮。
“呵……”
这次出声的不是血凰山的始祖,而是兽神,他冷漠且嘲讽的说道:“你在用哪个偏僻角落的道德来约束我等?昔年我等统御天地时,我的意志就是宇宙最崇高与正确的律法与道德,各大生命源地皆尽如此,从无人敢反抗,敢阳奉阴违。”
兽神大笑,道:“你敢说你的天庭在发展的过程中,就没有因为利益而杀过无辜之人?自己都不见得干净,真好意思说我等的不是。”
他指向星空的深处,哼道:“在万古岁月中,不存在没被人占有的地域以及资源,你部下在扩张的时候难不成还能无中生有不成吗?”
“满口都仁义道德,恩怨分明,自家后院都一地的鸡毛。”
他们说着这些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并非是拖延时间,而是想藉此动摇叶凡的意志,让他心灵有丝裂隙,这样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将会有非常显着的变化,因为意志是否坚定也属于一个人的战力。
白虎道人眸子冰冷,漠然的道:“我统御天地之时,强者就应该肆无忌惮的掠夺弱者,包括他们的生命,而弱小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我的意志在宇宙间贯彻了数万年之久,哪怕后来我遁入了禁区,世上仍是如此,哪怕这一世都有那时影子。”
“茫茫宇宙,哪里的修行界本质不是这样?也只有凡人之中才会有你的那种观点,因为在凡人的阶层中,掌握了大多数资源的也只是凡人,所以要通过种种手段渲染,让世人将杀戮视为罪恶之事,shā • rén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此少数人才能更安全。”
白虎道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叶凡,冷哼着道:“圣体,你被凡人洗脑了,中了思想之毒,和那些被人强行度化的修士其实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这段时期你应该正好在塑造对世界的认知与自我的意识,所以哪怕此时也将此当成自己的理念,竟然荒谬的以此等理由痛斥我等。”
他双手摊开,一座座生命禁区的虚影浮现在双臂间,冷笑:“你想说人多就是对的吗?但可惜世人往往愚昧混沌,只愿意听到、看到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哪怕那明明是错的,世人也只会视而不见。”
“古往今来有多少皇道人物在生命的尽头走入禁区?又有多少皇道人物最后选择坐化?禁区中的至尊如此之多,而上百万年的修行史加起来一共才诞生过多少皇道人物?在修行的巅峰,我们才是正确,你才是不容于世的异类,明明历经千劫万险从蝼蚁化为了蛟龙,却仍然为了蝼蚁选择与我们为敌,着实可悲。”
除了三位古皇之外,还有的至尊并没开口,因为这些话如果还无法影响到叶凡的意志,那么他们再说什么也没用,非无话可说。
三位至强人物的冷嘲热讽传进耳中,叶凡喝道:“多说无益!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气血浩瀚如宇宙,动摇整片仙土,天帝拳划破了永恒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