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深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十一点左右了,好在今天本就是周末,不然因为这种事上班迟到,她觉得自己大概会没脸见人了。
她本能看了眼四周,床幔散了一半在地下,床单更是凌乱,连枕头都七零八落,都是昨晚的‘杰作’。
曲深玉赶紧扭过头去,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陈楚圆真的太坏了,非要让她注视着她,昏黄的灯光倒也没有让一切都显得清晰可见,反而有点朦胧的诗意,她的眸子在光下仿佛浮动出了点温柔来,但炽热灼烈的手指却一直捏着她的后脖颈,让她像是被大猫叼住不能动弹的小猫,只能一直注视着她不能偏头。
也许是物极必反,也许是恶从心起,又或许是没经得住诱惑,曲深玉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从她鼻梁上滑落的汗滴,然后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曲深玉按了按眉心,昨晚的荒唐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面红耳赤,都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陈楚圆了。
她将手从眉心放下来,手上折射出的光彩让她突的怔了一下,有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恍惚间都有点自己一觉睡到了几年后的错觉。
——只见左手无名指上,竟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钻戒,戒托是同心结样式,拖着一枚很闪耀的粉钻。
曲深玉看着这枚钻戒有点愣神,陈楚圆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她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她试图仔细回想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迷迷糊糊间被诱哄着答应下来的事,可回想起来的都是一些让人难以言喻的事,她只记得,当时陈楚圆要不是腾不出手来,没准还要把她捂住嘴的手给拿开,别的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哪怕是被戴上戒指这样重要的事。
曲深玉放弃了去回想那些事的打算,正想起身换衣服,就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才扭头看去。
陈楚圆站在门口,衣冠齐楚,之所以用这个词,是因为她今天终于没穿她那些不是露腰就是露肩、总能找到个地方开个口的衣服了,而是老老实实穿了比较居家的卫衣和长裤。
曲深玉看到她还是忍不住有点脸红,但她还是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正想开口试图让气氛进行正常的过渡,就听陈楚圆抱怨道:“都是你,咬我干嘛?害我好多衣服都没法穿了!”
“…………”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脸重新烧了起来,甚至比昨晚陈楚圆看到的还要更红一些,也不知又回想起了什么,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
陈楚圆坐过去问:“我叫唐馨送了银耳羹来,你想吃什么?我让她去买。”
一说到吃,曲深玉立马便感觉到了姗姗来迟的感官对体力过度消耗后发出的抗议,她有点不敢看陈楚圆,下意识揪了揪被子才问:“怎么让助理送?”
洋房的厨师不是每天早上都能做好几份早点供陈楚圆去选的吗?
“我昨天就给他们放假了。”陈楚圆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昨天还让我别出声要被听到了。”曲深玉捏紧拳头,她昨天好几回想出声制止陈楚圆,都被她以要被听到了不得不闭上嘴,闻言顿时有点羞恼起来。
她看向陈楚圆,有点生气,可下一秒就飞快扭了回去不敢看她,陈楚圆理直气壮:“我后面也说了你出声也没关系啊,是你自己不吭声的!”
曲深玉说不过她,那种场合,她哪好意思出声,尤其是她几乎全程都没能闭上眼睛,被迫与陈楚圆对视,稍微发出一点气音她都能注意到陈楚圆眼神的变化,还有她忍不住发出清甜的笑声。
那一点都不美好,只能让曲深玉觉得她着实恶劣,让她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羞恼极了。
陈楚圆甚至还在那种场合跟她讨价还价,说只要她怎么怎么样就一定会把仇恨本上记的那些都删掉,要是不答应,她现在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