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绣盯着它,皱着眉头,越发觉得今晚的事情不对劲。
如果她没记错,之前有一次,系统也通知过余映岚可能有危险,但等她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安然无恙从酒席上离开。
现在……
余映岚既然有自保的手段,也像是对这种情况有过应对的,怎么还会中招呢?
不知何时,浴室水声渐停。
余映岚走出来,见到在床边打呵欠的苏明绣,即便在昏黄的灯光里,女人也美得令人心悸。她一步步走近,刚在窗边坐下,人就被拉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苏明绣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她的体温只是洗过热水澡之后的暖意,眼神也不再媚眼如丝,便放下心来,抱着人往被窝里躺。
余映岚心尖都酥了,感觉自己今夜也算是得偿所愿,便弯起唇准备入梦,谁知手在枕头边不知碰到什么,惊地转头去看。
苏明绣刚打算关灯,瞥见她的目光,看到被自己放到她枕边的领夹,随口道:
“这是你落在苏易车上的,刚才让人送回来了。”
余映岚努力镇定神情,“是吗?”
盯着她的神情看了会儿,苏明绣抬手把领夹轻轻放到她掌心,“物归原主,别再弄丢了。”
她却不敢合拢手心,怕自己碰到那麻-药的触发机关,呼吸节奏变了两次,随意把领夹往床头柜上一抛,余映岚把自己埋进苏明绣身侧的阴影里。
“谢谢您帮我找回来,晚安呀?”
苏明绣勾起唇,几秒种后,屋里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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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药劲儿太消耗体力。
余映岚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转。
旁边的温度仍未离开,在她揉了下眼睛看去时,才发现苏明绣早就换下了昨晚的睡衣,只穿一件高领薄毛衣,看着已经用过了早餐,正在……
玩一把玉尺。
她身上还传来很淡的墨香味,像练习书法时无意间沾上的。
余映岚直直看着她手里这把镇尺,那是长条的墨玉,边角圆润,沉甸甸地、不透光,其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梅花图案,而苏明绣那素白指尖正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那梅枝,黑白太分明。
“醒了?”
耳畔传来清浅的询问声。
她蓦地回神,将目光从这玉尺上挪开,朝余映岚笑:“早上好。”
“睡饱了?”
苏明绣用玉面敲了敲掌心,发出很轻的动静,在余映岚犹豫着点头的时候,又关怀地往下问:“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余映岚摇了摇头,在她这三问里松懈心神,准备从床上起来。
谁知——
肩膀却被对方伸尺一压,明明穿着厚睡衣,她却好像感知到那玉面冰凉,无端端颤了下。
苏明绣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却不为所动,笑吟吟地往下接:“既然已经恢复,我们来聊聊昨晚的事。”
眼见对方要往被子里缩,苏明绣眉头一动,“躲?”
余映岚仿佛听出她未竟之意,一时不敢动弹。
很快,那墨尺就点在她眼前柔软的被面上,苏明绣笑意凉薄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落进她耳朵里:
“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