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角坐着一位皇室贵胄,中山王穿着锦绣澜袍,正与人评点画作。
晏如一眼就瞧见他,没有说话,领着时笙径直上了二楼。
时笙也瞧见了书呆子,“姐姐,你说他怎么那么呆?”
“是吗?他不呆。”晏如挪开眼神,不愿再看中山王。
跑堂将她二人引入白日里坐过的雅间,周遭坐满了人,都是些达官贵族,还有些富庶的商户。
中山王的到来,让酒楼生意好了不少,他站在人群里正与人争执,“这明明就是真迹,你瞧着这落笔、这画风,明明就是老先生的真迹,尔等不知莫要胡言乱语。”
时笙看向面红耳赤的少年人,“你说他一个王爷和这些学子争什么?”
“太闲了,毕竟咸鱼就是这么来的。”晏如随口说了一句,中山王确实不是傻子,在历史上夺嫡成功了。
可惜惨了些,好似没有生育能力,终生无子,过继宗室子为储君,才得以将大魏继续延续下去。
没有生育能力的中山王气得将画作卷起来,气呼呼地要走了,小厮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骤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二楼。
他再也顾不得画作,随手塞给了小厮,兴冲冲地跑向二楼。
晏如皱眉,眼内的光骤然黯淡了几分,中山王进了雅间,“时笙妹妹。”
中山王五官柔和,没有男子的那股英气,皮肤白净,长身玉立,皎若人间月。
“中山王,您也在啊。”时笙看向她腰,有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不禁叹息:“您的腰真细啊。”
中山王脸色骤然红了,就连晏如也被这么一句不要脸的惊到了。
少女见到俊秀公子,不看脸不看脚,一眼就看到腰,看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夸赞出来。
中山王性子绵软,被夸后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从容在两人对面坐下,“我可以坐下吗?”
“你已经坐下了,我若说不可以,你会走吗?”晏如嗤笑。
中山王的颜面挂不住了,憨笑了两声,说道:“侄媳妇说话有趣,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晏如:“……”
时笙:“……”
哪里来的侄媳妇?
哪里来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