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昭又抬腿过去,踹他的后背,重新把他踹趴下。
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手臂轻松地压在膝盖上,仿佛踩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笑眯眯地说:“怎么样,这感觉熟悉吗?”是不是你当初把脚踩在我脸上的感觉?
周景晨怎么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这样对待,从前只有他这么对待别人。
“你以为你可以一直当林澈的保姆,哪天再出点事儿,你要落单的话,你自己掂量!”这个时候了,还在说狠话。
因为在他眼里,一个保姆而已,能对他这样,肯定是仗着林澈,但如果他有一天失去林澈呢?
总有他报复回去的机会!
林澈听到这话,微微颔首说:“是,你说的不错,他的确不可能一直当我的保姆。”
周景晨有一瞬间的迷惑,他差点以为林澈是在帮他。
紧接着他就听到林澈不紧不慢地说:“他还会成为这里的主人,会比你有钱,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才值几个钱,你那点钱有我给他的多吗?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如果再被我发现你欺负连昭,哪只手碰的他,就先断那一只。”这语气听上去可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周景晨脸色惨白惨白,比连昭听到他名字时候白多了,喘着粗气,想要让自己的呼吸不那么急促,他太害怕了。
连昭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周景晨,得意洋洋地说:“听到了吗?”他可一点不心疼这人渣,他说了,要一雪前耻,要报仇雪恨,那就绝不手软。
反正人已经得罪了,以后会不会风水轮流转他也不管了。
干就完了!
周景晨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高估了连昭的自尊心,他以为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和林澈说,却没想到他反手就说了,还带着人把他好一顿揍。
本来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没想到连昭收起脚,从旁边的保镖手里拿过一根棒球棍。
周景晨刚爬起来,扭头看到连昭手里的棒球棍,冷汗哗啦啦地流,屁滚尿流的往旁边的柱子靠拢。
心惊胆战地双手合十对连昭求饶,“我知道错了,我那天不该那样对你,是我太生气了,被你们弄丢了工作,工作没了后我一直在创业,却屡屡失败,看着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少,我心急如焚,后来知道你被辞退就忍不住找你麻烦,想发泄发泄,我真的错了!”
连昭把棒球棍扛在肩头,闻言伸出手指晃了晃说:“什么叫我们弄丢了你的工作,明明是你自己弄丢的,你不没事骚扰人家女孩子,猥亵和威胁双重暴力,你会被弄走,本来当初让你自请离职就是给你最后的体面,毕竟你奶奶是林澈的外婆,你倒好,不反思罢了,还觉得是我们弄丢了你的工作——”话音刚落,连昭直接一棒子挥过去,狠狠砸在周景晨的右腿上。
就是这条腿抬起来踩在他的脸上,他记得太清楚了,甚至能够回忆起那天从鞋底传来的鞋油的味道,刺鼻难闻,几欲呕吐。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一楼大厅。
三楼的椒椒此时正在儿童房看着动画片,跟随音乐的节奏手舞足蹈,旁边的陈淙拿着手机正在给他录像。
“哇,椒椒跳的真棒!和杰克一样厉害!”杰克是屏幕里那个会跳舞的小男孩。
楼上载歌载舞,一楼周景晨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怀疑自己的腿已经被砸断了,钻心的疼让他完全说不出话。
太疼了。
连昭砸完扭头看向沙发上的林澈,笑眯眯地说:“我狠不狠?”
林澈摇摇头说:“不够狠。”
这对话落在周景晨的耳朵里,心已经凉了半截,若是再多说几句,怕是魂都要吓没了。
被否定的连昭手撑着棒球棍失落地说:“什么啊,这可是我当时脑补了好几次的报复画面,我觉得已经很狠了!”
而周景晨正像蛆一样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腿。
“别打了,别打了,断了……肯定断了!”
“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也不会对连昭做什么……求求你们放过我……”
连昭收回视线,蹲在地上看着周景晨说:“这才几分钟啊,你那天可折磨了我整整半个小时。”除了殴打他,还极尽侮辱,朝他吐口水,撒尿……
怎么可能一棍子了事。
林澈听到这句,眼睛微微眯起,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连昭的身边,手掌轻抚过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从他手上拿过棒球棍。
“你休息一会儿,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