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吃过ru果后,小灵哥儿睡了,外头吹风不好坐在院里,陆谷和沈雁在堂屋拢了火盆做针线。
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和去岁不同,他们家又多了个奶娃娃,上回沈玄青去镇上,他让扯了些好布,打算做新衣裳新鞋子和虎头帽,这是灵均头一回过年,可不得从头到脚做一身新的给穿。
入冬后乖仔常常待在老家,沈玄青如今打猎只在前山,最多出去一个白天就回来了。
它原本趴在角落的麻袋上睡觉,火盆烧起来后就咬着麻袋拖过来,在边上睡下,陆谷怕它燎着脑袋上的毛,连狗带麻袋往后拽了拽。
“不轻呢。”陆谷直起腰笑着说了句。
沈雁看乖仔一眼,说道:“这么肥,不沉才怪。”
乖仔喉咙里呜呜凶了两下,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可懒洋洋趴在那里,明显只是吓唬。
“懒鬼。”沈雁一双杏眼微弯,再次笑骂道。
他俩正说笑,乖仔耳朵一支棱,爬起来冲着外面叫,陆谷便看向堂屋门外,原是沈玄青回来了,手里提着个竹筐。
“二哥哥。”沈雁坐着没动,说完低头咬断手里的绣线。
陆谷放下针线,外头风大,沈玄青走得又快,他只站起来同样没出去。
“睡了?”沈玄青问道。
陆谷哪里不知他是问小灵均,笑着点头:“刚睡下,你吃了没,锅里留了饭。”
沈玄青把竹筐放在地上,开口:“想着早点赶回来,只在镇上吃了两个酥油饼。”
“我去给你端,应该还热着。”陆谷说着就往厨房走。
沈雁端详一下绣绷子,今日彩蝶绣的不错,这才放下问道:“二哥哥,买了什么?”
闻言,沈玄青把竹筐挪过去让她看,最上头是用一块儿粗布包着的东西,他拿出来打开,里头是一堆颜色鲜亮的绢花和头绳,说:“都在这里,你要的绢花,还有梨子和烧鸡,冬梨也买了,这两朵是给灵哥儿戴的,别的绢花你们各自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