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连忙给倒茶水,沈玄青坐下后说:“猪栓在后院了,明天一早牵过来杀,进镇子后我沿路吆喝,说明天杀猪。”
想做生意就得放下端着的面子,他沿街喊了一路,就算没人理会答应,杀猪的消息传出去,想买的人自然会过来看看。
“鸡卖了一只,有个大娘过来让杀鸡,灵哥儿不乖,一放下就哭,我只能跟她说杀不了,她就没要。”陆谷同样坐下,笑着同他说起今日的事。
“不要就算了。”沈玄青放下茶碗:“孩子呢?”
“睡了,在屋里放着。”陆谷又问他:“饿不饿?晌午吃了没?”
“吃了,你俩呢?”沈玄青笑着答应。
“吃了碗面,多了要一个荷包蛋,给灵哥儿吃了小半个,又喂了ru果。”陆谷笑眯眯的,如今在吉兴镇待惯了,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不会太慌张。
“那就好。”沈玄青放心了,他顿了顿又说:“以后不往青楼送兔子了,我已和标子说过。”
“嗯。”陆谷点点头,不送就不送了,还有铺子能挣钱呢。
沈玄青原本有些犹豫,但陆谷不是外人,就把牛家庄猎户还有红药的事低声同他讲了。
陆谷和罗标其实不太熟,没多讲过几句话,但沈玄青说罗标是好人,他就信。
红药他也没见过,但听完后他知道,一定是个好姑娘。
“谷子,鸡蛋还有没?给我称几个,今儿吃炒蛋的人还真多。”隔壁面馆的赵婆子系着围裙,人还没走到就喊起来。
“好。”陆谷连忙答应,起身问她要几个。
世上生死无常,哭几声叹几声,回过头总要继续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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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踢踏踢踏拐进后巷子,到第六家后门口停下。
而珍珠巷子口,纪秋月抱着昭儿拐进来,前院门大开着,她人还没进院子,乖仔呜汪一声从地上爬起,一看是她便摇尾巴来蹭。
“阿嫂。”陆谷正在东厢房里铺床,听见外面狗叫还有昭儿的声音,连忙走出来。
“大青从后巷子进来。”纪秋月笑道。
“我去开门。”陆谷便匆匆往后院走。
纪秋月放下昭儿让在地上跑,乖仔立马就来和昭儿玩。
沈玄青想上山打猎,多挣一笔钱,不好留陆谷和孩子独自在镇上,肉铺里也要有人照看,他一去好几天,只能沈尧青过来。
沈尧青是个汉子,为避嫌,怎么都得拉上她和昭儿,也是过来和陆谷住几天,解解闷。
上回就是这样,她熟门熟路,自己进东厢房看一眼,进去自己铺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