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道:“误会,这都是误会,你过度解读了!我要是对男人可以,为何舍近求远,倾心于你不好吗?”
杜若缄默不语地打量了我许久,像是被我的焦急打动了,叹息道:“云奚确实风姿过人,不说女子,男子倾心于他的也不在少数。早年他还未曾定下婚约之时,曾被一无宗无派的老祖追求数年,定亲之日闹去了岚云宗抢亲,纠缠不休后伤了云裳蓉,最终被岚云宗宗主毁去元婴,当场陨落。”
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我竟不是唯一一人?
云奚真乃祸水蓝颜,因他而死之人竟还能排个先后。
我这算幸运了,不仅曾经拥有过他,还能活着思考如何出了这口恶气……
这个故事发人深省——
我该更为小心,妥善安排,一对一报仇,不可闹大,速报速决。
我好奇道:“你怎会知道,你不只比我大了十四岁,这都是你出生百年前的事了罢。”
“你该多同师姐妹们聊聊天。”
杜若苦心婆心道:“他这样的人物看看便罢了,别说他已有婚约在身,即便没有,即便真同他在一起了也是麻烦不断。你看云裳蓉,那次事件之后,几乎从未再单独离宗过。”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跟他在一起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简直最倒霉不过之事。”
杜若闻言目露惊讶,停了几秒才清了下嗓子,正色道:“嗯,正是如此。”
他看了眼已微微泛白的天色,问我道:“已是卯时,还睡吗?”
我立刻扑上去挂在了他身上,拖着他倒回床上,深深把脸埋在了他胸口,“睡啊,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讲话。”
杜若一声不吭,把我的手从他颈侧扯下来放在了他腰上,将薄衾拉上盖住我俩便不再动作。
被花香笼罩着,我很快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隐约听见杜若叫我,我眼睛也没睁开便赶蝇虫似的挥他,背过身拒绝理会。
杜若似乎还跟我说了什么,我充耳不闻地用薄衾蒙住头便又睡了过去。
待到终于睡足睁眼时,杜若已不在床上,罗帐低垂,昏昏不知时。
我舒坦地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拉开床帷,这才发现明耀的日光早已映亮了窗棂,原来已至未正!
修仙之人怎可如此懒散?
我一阵羞愧,赶紧下床换衣,准备速速前去石窟静心修炼个几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