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合作?”我心跳得极快,发现自己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我能做什么?”
合作是不可能的,离开这里我便将此事全盘托出。
“嘘,莫急。小雪可知,云奚为何待你不同?”他的手滑过我的腹部,还在向上,“小雪有所不知,你同一人长相极为相似,那人姓简,名文若,乃是那云奚真正的心上之人。”
我心脏在这一刻开始狂跳,大脑一片混乱,数个问题在我脑中交织不去。
“你在胡说什么,云奚的心上人分明是云裳蓉。”
那只手停在了我胸口,隔着薄薄一层皮肉贴着我的心脏,似乎在细细感受我失控的心跳。
他迟迟不吭声,好似在看我笑话,我恼羞成怒地去扯他的手,他顺从地拿开了手重新搭回了我的腰上,笑道:“小雪喜欢他,事成之后,我便将他许给你。”
我心头狠狠一跳,当真是魔道!把人当作物件看待,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我先前竟还差点被他的“情义”说教打动了,我呸!
我冷道:“强扭的瓜不甜。”
他笑起来,“小雪说得是,不过我自有办法令他倾心于你,你可听过空悲散?”
“那是何物?”
“一种能令人识海无防备敞开之物,此药世人皆将其用以刑讯,可我却不同,以我修炼之法配以此药,便可封印被下药之人的部分记忆,令其忘却前尘。”他不知这话已在我心中引发了轩然大波,还在继续,“云奚实乃岚云宗最为棘手之人,早些年便窥破了我教之大计,幸而我及时发现空悲散之妙用,借由一机缘将其打落九州,令其忘却前尘。他便是在那时同简文若相识,很快便凑成一对佳侣。本来他抱得美人归而我教大计顺利推进,皆得快活,谁知他就是不肯安心过日子,不过几年便冲破封印,若不是他回岚云宗之日恰巧被我撞到,只怕又要毁了我教数年之铺垫。”
“原来如此,所以你便又令其忘却了前尘?”我咬紧了牙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原来我的仇人并非是云奚,而是此人!
他闻言顿了下,调笑道:“怎么,莫不是心疼他了?”
他咬着我的耳廓,仿佛心魔般低语,“傻瓜,先得到才有资格心疼。我能做到之事,便是令他忘却岚云宗,忘却云裳蓉,他能想起的便只有简文若,而你同简文若仅一痣之差,稍作变动,他便可将你认作心上人,他曾经如何疼简文若此后便如何疼你,不是强扭的瓜而是一颗真心。”
我冷声道:“你这手段不过是笑话,封印了他复又想起,有何意义?”
他道:“此言差矣,最初之时,我封印之法仍不熟练,会被他冲破也不算太过意外之事,此番他见了你面,数次引动封印,却依然仅可想起些零落碎片,这便证明次回之封印强于首回,而今又是几百年过去,小雪以为我如今之封印会如何?”
我闭了闭眼,勉力控制住了自己,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做甚,究竟要我做何事?”
“很简单,”他道,“你只需在秘境开启后确保云奚入内便可。”
“他早已超过金丹期,他怎可入秘境?”
“压制修为便是,”他邪笑道,“你难不成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那白鹿面具之人便是他为自己留下的空位。”
我想起陆离死前之言,懵道:“所以他原本打算护卫云裳蓉取得传承?”
“正是如此。”他道,“不过如今他闭关并不合常理,怕是已有所觉,也许不会再在此当口入秘境,这便需要你了。”
我隐隐不安道:“我能做什么?”
他的手在我腰间滑动,“你二人近日寸步不离,是为何故?”
我装聋作哑地不吭声。
他笑道:“莫不是小雪有着察觉魔气之神通,被云奚察觉,便来同你合作?”
我胆寒不已,他这回比起试探更像胸有成竹,我努力控制着心跳,尽量表现出平静模样,“我并无神通,我原先也不知他为何缠着我,如今才知他同我在一处仅是因我这张脸,你对此事该是一清二楚才是。”
“看来是我搞错了。”他低笑了下,“好,无妨。不论何故,你已取信于他,你便同他告发,说陆离便是那魔教潜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