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重地深吸了口气,竟忽然站起了身,我不解地跟着他起身,担忧道:“云奚,你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文若,”云奚看着我道,“我想起来了。”
不知怎地,拜堂一事就搁置了,喜婆收了钱离去,而我被云奚带去了屋内。
原来云奚真的是仙人,是云界第一大宗派岚云宗的首席,被奸人所害,才会跌落九州,成为了小村庄的教书匠,成为了我的夫君。
我一边点头,一边不安。
他同我十指纠缠在一处,轻软地亲我唇,“文若,我们已拜过堂,是天地见证的夫妻,世上再无人、无事能将你我二人分开。”
我们还并未完成对拜,他那时被回溯的记忆懵住了,怕是不知道。
我没有提醒他,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其实差那么一拜,又有什么所谓呢。
云奚定定看我片刻,又垂头亲我,一下下亲我的眼睛、脸颊,在我唇上流连不去。
直到我被他亲得羞赧得欲要躲开,他才停下看我,眼中除了不舍,还有更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的指尖沿着我鬓边抚过,轻声同我说:“文若,宗内并不平静,我离开这几年怕是形势愈发恶化,我需尽快回去揭露此事。”
他这么说完目光却深深凝在我脸上,将手指从我指缝中抽出,将我拥入怀中抱紧了,抱了许久,嘴唇贴在我耳边,浅浅地啄,呢喃着说:“话虽如此,我却舍不得走。”
这一切太过突然,我心中难过极了,却怕引他留恋而误了他的事,只能咽下眼泪,做出体谅支持的模样,劝他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不必牵挂我,正事要紧。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云奚浅笑了下,稍稍退开,眉眼柔和,望着我道:“文若总是格外会惹我心疼。”
他这么一说,我便心跳加速,害羞地别开了眼。
云奚便复又心动地垂首亲我,哄我道:“待危机化解,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将我们之事禀报宗主,之后便来接你,带你去岚云宗。”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此后朝夕作伴,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