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练剑时总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云奚能不能妥善理解我的意思——
不见,没爱,都是假的。
之后的数日云奚反复送过几回拜贴,我都没拆,让原样送了回去,五次三番后,他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后再未送过拜贴。
与此同时,苏芸送给辛夷的信件却是从未断过,正如辛夷所言,隔几日便是一封,连我都感受到了一回比一回更厚重的压力。
又练了几月,得辛夷认证,我剑法基本功已算是拿得出手,当日我十分兴奋,便想下岛打牙祭庆祝,杜若不在,我便只能试图说服辛夷同去。
我问他时是极没有底气的,他虽不会告发我,但向他这样正气凌然、一心问道之人提出“偷溜”、“打牙祭”这种词语,仿佛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可出乎我意料的,他仅静静瞧了我片刻,就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那瞬间我不知为何,忽有种对不住苏芸之感,好像她哭哭哀求的心爱之物被我轻松夺走了似的。
当晚我便带着辛夷下岛,轻车熟路地带着他由天川而下,径直前往新林。
新林的街头巷尾仍沉浸在数月前岚云宗的剧变上,现今云奚同云裳蓉的回归好似令他们重新有了主心骨,话语间像是对岚云宗的复兴充满了肯定和期盼。
我没想到云奚有这般声望,也没想到岚云宗属地的城市竟对岚云宗归属感如此强。珀元阁向来不太参与属地事宜,仅会护佑其平安、扫除妖邪、天灾时力挽狂澜之类,不知是否也会如岚云宗这般民心所向。
我带着辛夷直奔醉仙楼,落座后连续点了十几个菜色,问坐在对面的辛夷道:“师兄可曾来过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