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营地之后,他将马槊从放逐之界中取了出来,左腋夹槊,槊锋斜指向上。戒刀被挂在了腰侧。除了没有着甲,就仿佛一位纵横沙场,单骑冲阵的猛将穿越到了废土之上。
今天沼泽上没有雾气,太阳已经从地平线消失,整个天空彻底的变成了迷人的幽蓝色。
骊色的盗骊就仿佛黑色的流星,在草原与灌木之中奔驰着,速度快的就仿佛踏风而行,不论是水潭还与沼泽,都一跃而过。
李牧手臂一抬飞廉双翅一张,便冲天而起,飞到了高空之中,寻找目标的痕迹。
他寻了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下马,手持着从放逐之界取出的混杂了黄豆的干草料喂马。
鲜草因为含有大量的水分。马吃了之后消化,排泄得快,不耐饥饿。
他们在这片草甸之中等了会儿,飞廉便飞了回来,在李牧的上空盘旋,它找到了目标。
“喝!”
盗骊没有马具,李牧以槊杆借力一撑,便轻松的上马,向着飞廉指引的方向飞驰而去。
在沼泽之中行进了大约五六公里,李牧发现了目标,那是一群小山一般的白鬃野牛。一些强壮的个体肩高达到了惊人的两米六,体长超过五米。
盗骊的体型已经非常庞大,和这些野牛比起来,又算不上什么了。
它们黑得发亮的皮毛下,肌肉夸张的鼓起,两只尖锐的弯角闪烁着寒光。
这些白鬃野牛在沼泽之中几乎没有天敌,沼泽狼根本就不敢狩猎这些庞然大物。野牛一脚就能踩死它们,轻松的将它们顶飞到天上。
这些野牛十分的暴躁。在沼泽地区,白鬃野牛所杀伤的人类甚至还要超过沼泽狼与沼泽虎。威力一般的突击步枪根本就伤不到它们。
唯有眷族与沼泽虎会狩猎这些脾气暴躁的食草动物。
李牧握紧了手中的马槊,深吸了一口气。他的下盘功夫十分的扎实,即便是没有马镫,依旧能双手使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