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跟妻子离婚的人不在少数。谁也不会去指责那些人,毕竟现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可那些人的原配妻子都没有来到部队寻亲!
自打昨天江保国的原配妻子到了,王文君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议论她的话都不是什么好话。她王文君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啊?她自来都是被人羡慕那一个!
江保国上前一步拉住王文君的手,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已经跟她谈好了,明天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
“真的?”王文君有些不信,江保国家是什么情况她早就打听清楚了。他们家是农村的,家里穷着呢,江保国现在这么有出息,他老家那个妻子能这么轻易就放手就不会找到这里来了。
“说吧,她有什么条件。”
江保国沉默了一瞬,道:“她要我两年的津贴。”
王文君眉头一竖,眼看着就要发火,江保国立马解释:“文君,我是这么想的。她这么多年在老家照顾了我父母,为我爹送了终,我娘瘫痪几年了她是她照顾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现在要跟她分开了,要是什么都不给,那我还算个人吗?”
江保国没有提两个女儿,王文君听着也很顺耳,可她脸色依旧差得很:“可你也没必要给那么多啊!你给了她那么多钱,我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王文君家是市里的,离农场不远。她父母都帮她打算好了,等结了婚就在市里买间房子,休息时她们就回去住,要是她有了孩子,她父母帮着照顾也方便,她大哥大嫂也挑不出错来。
现在江保国要一次性把上钱全都给了出去,她的计划不全都泡了汤?
江保国也很舍不得那些钱,可是不给怎么办?难道让陆清娴直接找到领导去?
“文君。咱们都在连队吃喝基本用不到什么钱,我的津贴跟你的加起来也不少,咱们省着点用肯定够花了。”江保国四下看了一眼,小声地道:“我也不想给她那么多,可今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徐大嫂也在,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我不答应,她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现在正是我的关键时期,徐昌正也是,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江保国跟徐昌正角逐副团长之位的事情都传到医院去了,王文君也是知道的,她跟徐大嫂也算是相熟,徐大嫂什么样她最也清楚,长舌妇一个。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徐营长为什么还留着。上回她们护士在一起聊天还替徐营长惋惜来着。
道理她都懂,可她还是不舒服:“那也不能给她那么多啊,你去找她,你去跟她说,给她十万块钱就足够了。她到时候带着孩子回农村老家,十万块钱够她花一辈子的了。我妈在城里都给我们看好房子了,到时候交钱就能住。你这边掉链子,我怎么跟我妈他们交代?”
江保国抿着嘴:“文君,你体谅一下我。我娘还瘫痪在农村呢,难道你想我跟陆清娴撕破脸,让她把我娘给我们送来吗?”
王文君不说话了,她才二十二岁呢,才不想每天一睁眼就面对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老太太。
江保国把人抱进怀里:“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听说市里的百货商店新进了一批丝巾回来,我已经托人给你买了,过两天就给你行不行?”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王文君再怎么不高兴也没有用。她听到江保国给她买了丝巾,立马将那些不高兴抛出脑外,她在江保国的怀里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问:“是大红色的吗?我们护士长也从百货商店买了一条大红色的,哎呀,戴起来特别显气色,把她人都衬得特别白。”
“就知道你喜欢红色。你戴上肯定比你们护士长戴起来好看。”江保国的声音越来越含糊,王文君也没有了声音。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远处的路灯还没点亮,黑暗中,两人在无人能看见的角落里亲吻得难分难舍。
次日天才蒙蒙亮,虞清娴便从打坐中清醒了过来。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昨夜她打坐了一晚上也没引到半丝灵气。虞清娴并不气馁。在进入这具身体的第一时间她就查看过这具身体的灵根了。
水木土三灵根,这灵根跟她的天灵根自然是没得比的,但比之四灵根五灵根已经好得太多了。在这个灵气稀薄修真灭绝的年代,她不要求修为多高,能够修到炼气期有自保能力就已经足够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丝毫还手能力的经历真的是有一次就够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虞清娴走出屋子,寻了个隐蔽却又能沐浴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的地方开始打拳。
这套拳打名为清风决,是蜀山宗里人人都要练习的一套基础拳法。整套拳发一共有九式,虞清娴打到第三式便浑身发疼,汗也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咬着牙打完第九式,虞清娴连忙打坐恢复。
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虞清娴引着晨曦里的灵气进入体内。这几缕灵气比昨夜的要精纯许多,灵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最终汇聚于丹田之内,而后又自发在她的体内循环。
虞清娴因打拳而剧痛无力的身体在灵气的滋养下恢复得很快,苍白的脸色也重新变得红润了起来。
虞清娴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刚走到院子,木心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扒着门,怯生生地问:“妈,我们不回老家行不行,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