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乙:我矜持了两分钟才答应
周乙乙:他买了超大一捧玫瑰花,真的超大。
周乙乙:本来我对送花这种事向来嗤之以鼻,觉得没意思,但是今天的观念改变了,送花真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一件事~
周乙乙:他说他第一眼见到我就喜欢我了你敢信?挺想不通的,他当时分明对我是爱答不理。
周乙乙:不过管他呢,现在成了就行,感谢烟花秀提前,被喜欢的人在烟花下表白的感觉真的比连续高/潮还要让我满足
......
“......”
如果说裴蕴刚刚还在为睡觉被吵醒而气恼,那么现在他完全就是在因为对方在他计划惨遭滑铁卢后秀恩爱的行为而愤懑了。
暴打小怪兽:你大晚上的吵醒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周乙乙:???
周乙乙:你真是刷新了我对没有性生活的单身狗的生活作息的终极世界观。
周乙乙:睡这么早你是要上天?
暴打小怪兽:你定语敢不敢再长一点?
周乙乙:你不懂,这叫表达强调
暴打小怪兽:......
裴蕴瞌睡虫彻底被气跑,整个人都清醒了。
周乙乙:/图片/图片
小怪兽没好气:又是什么?
周乙乙:酒店啊,情侣主题酒店,三十二层高度,超大落地窗,半个苧清都能看完。
暴打小怪兽:噢。
周乙乙: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可以看见下面,但是下面的看不见我。
暴打小怪兽:然后?
周乙乙:然后我打算一会儿磨着我家安安在落地窗做,不拉窗帘那种~
暴打小怪兽:...想送你进黑名单。
周乙乙:你不会又害羞了吧?这成年人的人之常情,何况小情侣偶尔寻求点儿刺激怎么了?
周乙乙:何况我们才刚谈恋爱。
暴打小怪兽:等等。
暴打小怪兽:所以你们之前还没有确定关系,就同居,就上床???
周乙乙:你才发现吗?
周乙乙: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呀?住一起了还畏首畏尾,上床不说了,我就问你也追了这么久,亲过一下了吗?
暴打小怪兽:......
周乙乙:就知道。算了,今天是我和你亲亲室友脱单的大喜日子,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就让你沾点儿喜气,希望你能在我跟安安领证之前把初吻送出去~
周乙乙:/飞吻/飞吻
裴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二分。
面无表情扔开手机,翻身下床。
没错,他就是嫉妒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进展必须有,他裴蕴今天一定要亲到陆阙!
他身上还穿着从陆阙那里穿走就一直没还回去的黑色睡衣。
下床忘了挽裤腿,走两步踩到,低头看了几秒——
心一横,直接脱了裤子扔回床上,身上只剩一件衣摆能遮到大腿根的上衣。
又抬手将上衣领口的扣子解了一两颗,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几乎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迈出房间。
书房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客厅还留着一盏小壁灯。
那是陆阙知道裴蕴经常会有夜里起床喝水的习惯,每晚临睡前特意留的。
人存了小心思,看什么都能品出点儿别的味道,比如裴蕴现在看这盏壁灯就是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隔壁卧室门没有关。
他知道这是陆阙特意给他留的,方便他半夜饿了可以偷溜。
门缝里隐约有黯淡的风光透出来,看来人还没睡。
裴蕴伸手推开门。
黯淡的光线是因为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
陆阙靠坐在床头,眼镜还没有摘,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节奏规律地敲打着键盘,看来应该是临睡前又收到了什么急需处理的工作。
余光察觉门口动静,他掀起眼皮淡淡望去。
裴蕴被他盯得一僵。
幸而对方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不过一两秒便又收回,连一句“过来做什么”都没有问。
裴蕴松了口气。
正好他也没想到要怎么回答。
陆阙似乎真的很忙,忙得都没空搭理他。
裴蕴忽然有点迷茫了。
眼下这种情形,他要怎么亲才能撩人并且不显得突兀???
算了不管了。
先上床赖着再说,夜这么长,他总能找到机会。
陆阙不理他,他也把自己当作透明人,一声不吭,慢吞吞地走过去,慢吞吞靠近床边,慢吞吞爬上床......
陆阙再次望过来时,裴蕴一个脚滑,直接跪在了床上。
“......”
咳。
幸好是床上,不然膝盖铁定青。
两人视线对上,陆阙不说话,裴蕴心虚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是有点后悔没穿裤子了......
他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下低头想去把衣摆往下扯一些。
笔记本被合上又放回床头柜子上。
裴蕴听见动静,刚抬起头,手腕和腰间具是一紧。
他几乎被半抱着拉进对方怀里。
后者揽着他的腰身,很快恢复坐靠的姿势。
而他则是有些狼狈地跪趴在他身上,领口经这一下更乱了,几乎要露出大半个肩头。
陆阙曲着一条腿,他的右腿不偏不倚就压在他双腿之间。
姿势岂止是亲昵二字可以描述。
裴蕴懵了。
回过神来,整个脖子往上炸成一片。
隔着一层皮肤的心跳响得震耳欲聋,他快忘光了自己这一趟究竟是为何而来。
保持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想要撑起上身,掌心颤抖地攀上眼前人肩膀。
结果一抬头,便被那双沉默注视他的眼睛勾了魂。
他的理智在陆阙这里真的撑不过三秒,遑论对方有意无意的刻意为之。
完蛋,机会是等到了。
他也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
陆阙目光带着自若的凝视意味落在男孩儿身上。
指腹状似不经意擦过已经恢复到洁白无痕的锁骨,停顿数秒,继续往上,直至压上男孩儿饱满漂亮的唇角。
“饿了?”
即便暧昧与掠夺的气息几乎要在空气中摩擦爆炸,他还是那副清冷淡漠的语气。
尾音上扬,像极了在引诱懵懂无知的小鹿跌进陷阱。
小鹿顺着他语气里似有似无的引导,晕头转向地点了头,双眼褪成红色,依旧藏不住透亮干净的shén • yùn。
陆阙收紧捆在他腰上的手臂,另一只手也绕往后方拖住他后颈不轻不重揉捏。
“咬吧。”
他似叹息,似低哄:“我在这。”
裴蕴只觉得被他捏得舒服,小猫似地半眯起眼睛,听见这话,乖乖凑近对方脖颈,露出獠牙,刺入皮肤。
清甜的血液争先恐后淌入喉咙,他抱着陆阙,迷瞪地想,
噢,我可能真的是饿了。
带着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脊,他几乎是半跪着坐在陆阙腿上,感受着血液充盈胃部后阵阵袭来的困意。
獠牙收回,他已经睁不开眼镜,依旧遵从本能小口舔舐着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
半梦半醒,他听见一道低沉和缓的声音流入耳蜗,好听得几乎与耳膜共振,耳根发麻。
“小蕴。”
他叫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既然咬了,就好好认清楚,我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