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注定不是那么好过去,民愤会为陆阙他们争取到完全足够时间,血『液』改造这次停了,就想有重启机会。
“不过你被停了职,不自进出异研院,会不会不便?”张梁慎还是有些担心这个。
那日fēng • bō后,管局经过调查,第一个找上就是陆阙。
陆阙自然是镇静掏出早已经准备好说辞,堵得一帮试图审讯科学家“草包”哑口无言,憋了火却无处发泄。
今正在风口浪尖,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无论对陆阙放出什么惩罚都会被解读为心虚恼羞成怒。
没办法,最后以随意带外进出由给了个对陆阙来说不痛不痒停职处分。
“不会,你在就行。”
裴蕴还没醒,陆阙怕接电话吵醒他,起身下床来到阳台,看见一旁洒水壶,顺手取了给裴大星浇水。
它已经花了。
绒绒团团好簇,和好消息一样蓬松可爱白『色』,让一见便心生欢喜。
“装好了?”他问。
张梁慎:“当然,我办事你放心,我已经在改造厂每个角落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所有拍摄画面会实时传播到手机上,要那一有举动,保准第一时间逮到!”
“应该不会这么快。”
陆阙放下洒水壶,靠在阳台:“现在情况殊,一旦动手就会将局势推向更紧张局面,说不定就会『露』出蛛丝马迹,他没这么笨。”
“知道。”
张梁慎道:“那我就等着呗,反正血『液』改造已经停止了,咱们现在是一身轻松,先熬不住肯定是他。”
房间里,裴蕴是被裴女士一通催命电话吵醒。
下意识往旁边『摸』了一把,被窝还是暖,已经不见了。
陆教授怎么起这么早?
他打了个哈欠,调转向去『摸』手机。
艰难撑起眼皮看了眼备注,滑下接听后次闭眼:“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干嘛啊。”
裴女士:“我就想来问问你们个放假好天了还没动静小朋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小朋友?
个?
是在说他和他小舅舅?
裴蕴眯着眼睛也忍不住乐:“我小舅舅是大朋友。”
“那是对你来说,在我这儿你俩没区。”
裴女士哼哼:“怎么着,打算一个暑假就窝你小舅舅那儿了?”
裴蕴翻了个身:“回啊,当然回,就这天了。”
其实裴思玥就算不打这通电话,他们也准备要回去了。
血『液』改造已经成功停止,虽然细胞修复计划尚在进行,但一座大山已经移除,时间变得充裕,他们可以暂时放松喘口气。
假不敢说,回趟家还是完全无压力。
“那就赶紧。”
裴女士故作不耐烦,却仍显听出语气上扬:“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想吃什么提前说,给你们准备。”
裴蕴:“好嘞,谢谢太后娘娘,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裴思玥笑骂:“少放这种废话屁。”
菜是中午挑,家是下午回。
车稳稳停入车库,裴蕴忙着在班群文件里看期末考成绩,陆阙下车他还没下,小祖宗似等着绕过来给他开车门。
“看完了?”陆阙倾身帮他解安全带。
裴蕴刚从最后一科选修成绩表出来,脸上喜『色』藏不住:“恭喜陆教授,你得意门生小裴同学全科通过,没有挂科!”
陆阙:“同喜。”
裴蕴美滋滋收起手机,看着陆阙,忽然诶了一声,摇头晃脑:“小舅舅,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架势少爷?”
陆阙说:“程度太低。”
裴蕴疑『惑』嗯了一声:“什么意思?”
“用少爷来概括,程度太低。”陆阙略微直起身:“你级,至少担得起一声小祖宗。”
“小祖宗?”
裴蕴将这三个字咀嚼了一下,觉得新鲜,跳下车:“这个不错,辈分高,我喜——”
欢字开口音刚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陆阙摁着他腰将他抵在车上,掌心扶在他脑后,吻得又深又用力。
裴蕴完全没准备,被亲脑袋一懵,剩喘息从唇角溢出。
“你刚还说我是你小祖宗。”
深吻转为浅尝,裴蕴嘴唇红肿,双眸布满雾气,似乎连声音都被亲软了:“阙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什么?”
陆阙拥着他,吻从唇畔流连至耳根,然后埋首靠在他肩上,哑着声音:“什么。”
“叫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裴蕴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陆阙声音也染上浅薄懒散笑意,在他颈间蹭蹭,像突然粘大型犬:“嗯,是犯了。”
裴蕴被他蹭得耳朵红,喜欢极了跟他这样亲昵,回抱住他,小声问:“某怎么突然这么粘啊?”
“不清楚。”
陆阙悠悠道:“大概是为他有个回家了就要跟他保持距离男朋友吧。”
原来是陆教授怨念buff又出现了。
裴蕴差点笑出声,好险忍住了,故作老成安慰他:”乖,我们最多就在家呆一个星期,你忍忍,回去给你慢慢黏,拿绳把我捆你腰上我都没意见。”
陆阙抬头:“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