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这般,仅用千年的光景,向渊濯的境界便至渡劫,更是凭一己之力建起仙盟。
也不知那些弑父弑母又杀妻杀子屠满血亲的废物会不会有几分羞愧。
但话又说回来。
便是自个这费劲心思方才当上的魔道之主,也那被那道君向渊濯映衬得暗淡至极,更何况旁的那些废物呢?
思及此,魔尊迟尧晃了晃手中那卷压根就没有半个字的空白书册,朝着黑袍人轻轻摆了摆手。
就在黑袍人起身退后的那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
开口淡淡说道:“不必再跟了。”
“是。”
黑袍人应下后,迅速退离了大殿。
只剩男人还歪坐在铺着厚重兽皮再垫着好几层鲛纱的宽大石椅上,一只手将无字书卷抬起,另一只手的五指则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扶手。
嗒嗒,嗒嗒。
声音回荡在并无多少摆设的大殿里,不知为何,反倒是衬得更安静了。
“向渊濯。”
男人忽然开口呢喃着,语气带着笑,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同时垂眸看向手中的书卷。
在世人眼中一片空白的书册,却在他视线里满是缺胳膊少腿的文字,也无需花费力气去理解,脑海中自然而然便浮现出其相对的文字。
虽说大多都是整排用以隐匿命运模糊未来的口口口口,却也不是没得信息。
这便是迟尧‘捡’到的无字天书。
书中以话本的方式叙述了某位天道之子跌宕起伏的一生,时而伴着诸多如同看客的奇怪点评。
魔尊迟尧对于天道之子也就是那位秦家遗孤,一而再再而三经历追随背叛大起大落又爱了几个人杀了几个人的一生并没有多大兴致,最初的目光也不过是落在那件导致秦家满门皆亡据闻可以使人无视雷劫飞升的神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