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问这个?”
“随便问问。”
楚熹从他指缝间抽出自己的小辫子,很斩钉截铁的说:“当然相信,我能有今日,全靠上辈子积德行善。”
薛进的口吻简直有些天真了:“那这辈子作恶,下辈子才会遭报应?”
“也不是,有个说法叫现世报,意思是前脚作恶,后脚就会得到惩罚,举头三尺有神明嘛。”楚熹见他眉头皱得愈发深,噗呲笑出声:“你不信许愿会灵验,信作恶会遭报应呀?”
“我都不信。”
那年西北大旱,祈求开仓赈灾的折子上了一道又一道,皇帝视若无睹,朝野竟无一人为民请命,各个袖手旁观,也不见谁遭了报应,不照样在帝都安享富贵。
薛进以为自己是太清闲安逸,才这般胡思乱想。
“不信就不信嘛,瞧你愁眉苦脸的,笑一个。”
楚熹伸出两根手指向上推他的嘴角,他也不恼,任由摆布,难得的好脾气令楚熹心花怒放,忍不住凑过去吻他已然红肿不堪的唇。
对薛进,楚熹几乎可以用爱不释手四个字形容。
呜呜呜呜呜母单二十多年,真没想到接吻的滋味居然这么棒!
她应该早点谈恋爱的。
幸而现在也为时不晚。
一吻告终,楚熹心满意足的揉了揉薛进的脸颊,平日脆生生的嗓子这会像糯米团似的黏腻:“怎么办呀,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薛进掰开她的手,扬起嘴角道:“看得出,不必强调。”
“那你呢?”
“你……感觉不到?”
二人在船上厮混了小半日,天黑才回去。没等到城主府,就碰上了府里的小厮,那小厮正要去府衙寻楚熹,说是老爹有事找她商议。
楚熹便扭过头对薛进道:“你也一起吧,吃完晚膳再走。”
“我就不去了,地牢里的嫌犯还等着提审。”
“那……我明日早些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