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俘获战利品不成,反遭战利品俘虏。
犹豫一瞬,抽出绑着外袍那根湿淋淋的腰带:“三少爷,得罪了。”
说完,楚熹极其娴熟地捆起陆深的双手。
“你……”
“别这么惊讶,搞搞清楚,我有家有业的,豁出半条命把你从水里捞出来,难道是为了积德行善吗。”
“……”
楚熹实在没力气了,盘膝坐到他身侧,手试探着摸索他的衣物。
刀尖舔血的人,多少要留一点保命的小伎俩。
楚熹摸了好一会,终于在陆深的后腰处摸到一块匕首形状的坚硬,不禁咧开嘴,撩起他的衣袍,干脆利落的抽出匕首,压在他脸上:“嘿嘿,这下你可彻底栽倒我手里了。”
“……”
“你怎么不说话?嗓子痛?张嘴我瞧瞧。”
陆深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张开嘴,楚熹也不留情面,直接扒开他的嘴巴,见里面没有任何异物,又帮他把嘴合上。
“……”陆深喑哑道:“我们在江北,你不跑吗。”
楚熹愣住:“你怎么知道在江北?”
陆深道:“这是沂都水军泊定战船所用的石岸。”
“……”
这下换做楚熹无语。
陆深抬起被束缚的双手,费力的坐起身:“待到晌午,雾便会散去,到时你想逃都无处可逃。”
楚熹仰起头,石岸上是断崖一般的石壁,纵使她会三段跳,也毫无下脚之处:“……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帮个忙?”
陆深轻笑了一声,朝楚熹伸出手:“救我一命?”
人生啊。
为何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楚熹挠挠眉头,拔出匕首,用刀刃抵住他的脖子:“那没办法了,我只能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了。”
“我的命,恐怕换不来你的命。”
“何意?”
“沂都水军如今并非我全权做主,我死了,对某些人而言,反倒是好事。”陆深抬眸,眼睛深不见底:“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