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狭窄,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做什么时候都会格外受到限制,范情几乎不敢有任何大动作。
看上去随意的举动总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羞|耻|感急|剧诞生,伴随着车胎的每一次晃震。
完全是在郝宿主导下进行的事宜,衣服分明都已不起作用,但闷热却有增无减。
他们仍旧是面对面的,甚至郝宿将人拥得更牢了些。微凉的皮革渐渐镀上了热感,范情的膝盖分置两旁,在座椅当中不断地陷落。
他们曾试过这样,但不是在车上,以至于范情刚开始有些不|适|应。
或许是因为情景的不同,又或者是因为郝宿以防止呼|吸不|畅为由,将车窗按低了一些,让外面的风声和自然的动静被清晰地捕捉到耳里,叫人能够知道自己究竟在何种场地做出何种事宜。更或者是,因为如此境况下太超出平时所感。
他面孔矜持,指尖攥紧,好看的眉头皱着,眼尾在尝试之初更是一下子就红透了。
好难。好……
不仅是范情,郝宿也感觉到了。
胆大包天让司机把车子开到这里,不管不顾就要执行第二十二条的是范情,现在攥着手连大口呼气都不敢的也是范情。
虽然外面没有人,他们所在的地方也绝对僻静,就连监控都没有,但这种半开放式的环境还是让他整个人的反应都变得比平时更加激||烈。
“还可以吗?”
郝宿柔声问着人,令范情的泪一下子就掉在了他的衣服上。水珠顺着布料滚落,最后渗在里面,晕出浓墨般的一团。
皮革上也已经染就了些许汗意,凹|处|贴|合着范情的小月退,胫骨和腓骨同时发劲,在整个人的压抵下,绷|紧的肌肉显出不平整的线条。
“可……”范情才说了一句,郝宿便猝然使他抿紧了唇,半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来。他的手在无所着落下按在了郝宿的肩膀上,掌心|灼|烫|似火,让郝宿的神情也微微发生了变化。
男人向来溺着柔意的眼眸变得深邃了些,情态款致,本质上的冷漠亦不复存在。
“情情很喜欢,是吗?”
有风从窗口处吹进来,将范情的头发吹散,吹散。
他额角细汗涔涔,胳膊搂着人,西服压皱一片,颈口的吻痕又被重复描绘。
范情在无所知觉中将手|插||进||了郝宿的头发当中,随着描绘动作不停,他亦是将脖子仰起不断,还在一个劲地去贴人。
平时那般已是叫他无从招架,这回更是如此。但越过就越叫他迷恋,以至于加倍地想要再得到。
更多。
更多更多。
“郝……宿——”
“宿”字几乎完全是在他的哭腔下念出来的,变了音,还走了严重的调,如同笔墨在纸上受到外力的影响,唰地一下就从开始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主人失误非常,却还要执着地将笔留在手中,试图再次挥毫,写出满意的作品。
然而笔锋已损,任由你如何努力也还是只能维持原来的结局。
一次又一次的。
“我喜……喜欢……”
他泪凝于睫,话都说不完整。
“喜欢什么?”
声音低沉喑|哑,郝宿看着范情,目光好似要将人的魂|魄都吸|摄而走。
“喜欢——唔——”
郝宿要听答案,可又不让范情轻易说出来。同对方相比,他衣服完整,除了领口处被范情的手扯得过于厉害而导致轻微|变|形,其余的地方看上去跟平常也没有差别。
而另一个人却是从头到尾都与刚上车时的总裁模样相去甚远,矜贵不再,满身情荡。
“喜欢……”
他喜欢郝宿,他因他而生|欲,他喜欢每时每刻都和郝宿做这样的事情。
对爱的人抱有如此想法实在太正常不过了,范情不仅想了,还当着郝宿的面亲口说了出来,让对方听到。
在这样的场合里,他说他喜欢。
本就是在忍着不发出声音,话说完后,立刻便有隐忍的呜|咽响起,飘至窗外。
“嘘,会有声音的。”
郝宿用那种|惑|人的腔调“嘘”了一声,引得人更加不妥,哪怕他们知道,不会真的有人听见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将总裁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折了折,含着微笑,塞|到了范情的嘴里。
“情情要咬紧一点。”
说完,手就放下了。郝宿没有解下范情的领带,仅仅是让对方用牙齿咬住了。
如果张嘴的话,领带就会掉下来。
“可以坚持吗?”
郝宿的动作和问话都让范情瞳孔一再放大,他怎么可以端着如此正经而温柔的面貌,做出这样……这样|色|态非常的事情。
反应的迟钝没有让范情及时回答郝宿,但他的表现足以代替。
郝宿替他将头发捋到了后面,极优雅的,亲了亲范情无法闭拢的嘴。
“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