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
范情听到了郝宿叫自己的名字,不再是尊敬的夫人,而是那样温柔的。
接着,他又来吻他,从侧面吻至正面,以一种被范情尽数摆布的样子。
人与声音都在让范情承绶无能,他按照郝宿教的那样试了一下。的确很方便,还能同时顾及到两个方面。
然而这样带来的感觉又太过头了,不过才一下,。
或者说,是逃走了。
那很像是每次郝宿帮他的时候,即将出现的感觉。但相比而言,又太多了,多到让范情觉得会一直这样下去。
所以他才匆忙地离开了,否则的话,范情觉得自己可能连停都停不了。
即使如此,当范情走掉的时候,郝宿的月土子上也已经留下了一/滩明显的痕迹。
“夫人,怎么这么没用啊?”
取笑的话,偏偏被郝宿说出来,又有一股怎么听怎么宠溺的感觉。
范情还藏在他的肩颈处掉眼泪,人都没平静下来。显然,他也知道了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准备浪费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真正实行的时候,没想到连几分钟都没到。
瞬间而生的滋味叫范情像被风吹至屋顶尖塔上的丝带,飞舞着。
他的骄傲不再,只剩下堕化的谷欠。
“你叫我……的名字。”
“夫人是在怪我吗?”
范情|颤|得慌,好不容易缓过来,也只睁着泪意未止的眼睛腻着人。
“我喜欢听。”
他没有怪郝宿,只不过那样的称呼在当时太过刺.激,所以才会让范情一时没忍住。
“我想,再听一遍。”
郝宿却不肯再喊他了,闭上了嘴巴,只以一种流荡的笑意看着范情。
不知道小夫人从中又领悟到了什么,半晌才凑过来巴巴地亲人。
“叫情情。”
他教小孩子一样,哪里有半分心思恶毒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极了,还有点急急的样子,单纯得想叫人再欺负得更厉害。
“之前是您让我叫夫人的。”
“之前是之前。”
“夫人一诺千金,怎么能随意反悔?”
“你……不许顶嘴。”
范情这话简直毫无威严可言,是训诫的内容,可实际上人又像绵羊一样地,拿着脸来贴人了。
“好,我不顶嘴。”笑意更多了,在范情贴过来的时候,郝宿的嘴张了张,“……情情好不好?”
没有声音,但范情看清楚了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人直接就变成了一只蜗牛。
饶是如此,他还是坚持地想要听郝宿喊自己的名字。
“我没有听到。”
郝宿便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能听到声音了,还是小得可怜。哪怕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还是只有范情能听到。
也正是因为如此,。
“我们……下一次。”
只是一句逗人的话,范情却还是认真思考了半天,给了郝宿一个答复。
“到时候我会、把你的手放开。”
“不锁着我了吗?”
“你抱我。”
“真霸道。”
小夫人简直霸道得厉害,把人困住了,要亲,还要抱。
对于郝宿说的话,范情不置可否。他拿湿布把郝宿擦干净了,也没忘记人,而是将最开始的事情进行了下去。
安排了三天,范情终于带着郝宿去了塞加畔。这回就连马车也是专门准备的,就算郝宿想要逃跑,也没有办法。
除此以外,他还给自己和郝宿的手腕铐上了一根链子。链子被藏在衣服里面,平时注意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就算发现了,范情也不在意。
跟着他们一起出门的都是临时被雇佣来的,塞加畔里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们。
范情简直是将肆意发挥到了极点,时不时就要缠.着郝宿亲近一番。由于范情生得漂亮,加上穿着又一直以中性为主,平时也不会多跟雇佣的人讲话,是以那些人都以为郝宿跟范情两个人是结婚没多久的夫妻,来这里度蜜月。
私底下吃饭的时候,说起两人,还会夸一句他们的感情好。
这些话范情听了,晚上抱着人还会专门讲给郝宿听。
若郝宿真的是那种清直不屈的人,恐怕都要被对方此番举动弄得羞恼不止,一旦重得自由,就会将范情就地斩杀了。
来到塞加畔的第二天,他们一起去看了那座休眠的火山。当地的导游告诉他们,凌晨或者傍晚的时候去看,风景是最好的。
范情和郝宿凌晨去了一次,傍晚又去了一次。他们牵着手,恍若世间最平常的夫妻。
但范情知道,他们不是。
可这并不妨碍他在朝阳初升之时,竭力地吻着郝宿。到最后他被亲得连气都喘不匀,人也一个劲地靠着郝宿。
第三天的时候,范情接到信,对付胡家的计划已经初步有了效果,像他预料的那样,胡直山最看中的儿子废了。
那天郝宿同样收到消息,他撒下的网还差最后一环,就能收起来了。
两人在塞加畔一共待了四天,因为范情又收到了消息,胡直山在暗中打听郝宿的事情,并打算对付郝宿。
如果说范情在这世上有什么在意的,就只有郝宿了。胡直山的做法无疑触到了他的逆鳞,他不想要猫逗老鼠一样对付胡家了,那些讨厌的臭虫,就应该一早被拍死。
范情吩咐人连夜启程,回了庄园。
“郝宿,我会保护你的。”
因为知道胡直山的打算,范情平和的眉眼里无端添了戾气,冰冷又可怕的。
“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马车内,郝宿听着怀里的人一字一顿地跟他保证着。
夜色匆匆,原剧情中的计划被提前加快了进程。在他们抵达庄园的时候,胡直山早已顾不上郝宿了。
原先跟他达成合作的一位伯爵,在关键时刻反水了,并且将他的一个重要布局泄露了出去。
消息一经传播,就立刻被女王殿下接手了,并且命令人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跟他有关,可如果女王殿下一直查下去,早晚会发现背后有他的手笔。
胡直山弃车保帅,这一下可损失了不少人力物力。好不容易定下的计划,更是直接被打乱了。
他气得在家里砸了不少东西,阴险的面孔上笼罩了一层阴影,看上去犹如古老寓言里的魔鬼。
但范情对他的打击显然不会就此而停,胡直山打着王位的主意布局了多久,范情也就跟着布局了多久。
趁他病,要他命。
回到庄园以后,范情虽然依旧锁着郝宿,可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连一点缓存余地都没有给他留下。
他特意将锁链放长了许多,可以说整个房间里,没有郝宿到不了的地方。
胡家好歹也是一个庞然大物,还是皇室,要对付他们,一点都大意不了。
范情这些天一直都忙得脚不沾地,即使如此,再晚他都会回到庄园,陪着郝宿一起说说话。大多数都是在讲他的进度已经到哪里了,要不了多久,就没有人能威胁到郝宿的生命安全了。
布置这些事情最伤神,每回讲完没多久,范情就睡着了。
庄园里的仆人哪里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夫人白天都会离开这里。到餐点的时候,他们会照常将餐食送到房门外。
范情命人打造了一个餐架,就摆在他和郝宿的屋子房门中间。他给郝宿预留的长度足够让对方打开房门,将饭菜拿进房间。
也因此,事情一直都没有暴露过。
不过范情并不知道,每当他出去的时候,郝宿也并不在自己的房间内。
就算执行官不需要去自己办公的地方,可从上任以来就一直不露面,也还是有问题的。
上午九点,穿戴整齐的执行官大人佩戴着自己的短剑跨进了专属的办公场所。
其余在工作的人见到郝宿,皆向他弯腰行了一礼。
“见过执行官大人。”
“见过执行官大人——”
所到之处,俱是这样的声音。郝宿面庞柔和,然而身上的气质却不容小觑。
他颔首,脚步不停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跟他有联系的下属将这段时间的资料交到了他手上,并汇报了大致的情况。
“上帝,胡直山简直就像是一个恶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执行官大人,您可以看看这上面详细的报告。”
下属站在郝宿面前,摇摇头道。
胡直山最初弃车保帅,以为能躲过一劫,谁知道范情根本就咬死了他不松口。
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了破绽,顺着这一点攻破,就会发现破绽越来越多,补都补不了。加上还有郝宿在背后推波助澜,胡直山那堵墙已经毁得不能再毁了。
可笑的是胡直山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算计他,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不说要成功,他能不能保住自己这条命都难说。
也因此,他将所有的嫌疑人都当成了假想敌,这段时间一直在疯狂地攻击这些人。
这些事情都在郝宿的预料中,他将资料放回到了桌面上,双手摆成塔尖状。
“让我们的人从胡家的事情摘出来,还有,网该收了。”
胡直山倒了,另一些蠢蠢欲动的皇室,还有其他心怀不轨的贵族,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网打尽。
“小心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是,执行官大人。”
下属不自觉地就被郝宿那种严肃的模样影响到了,以至于身体都站得格外笔直。
华丽夸张的衣服穿在郝宿身上,只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俊美,将他衬得耀眼逼人。
无论是衣服上镶嵌的宝石,还是被他戴在手上,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戒指,都彰显了绝对的权威。
任何人胆敢仗着家族的底蕴试图挑衅执行官,得到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点下属比谁都明白,光是看那些贵族们的下场,就足够他们这些人对郝宿毕恭毕敬了。
谈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人想要见郝宿。
“谁?”
“回执行官大人,对方说是您……您的……”
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身份,以至于让传话的人有点难以启齿。
郝宿从他的表情中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改方才严肃的模样,唇畔浮出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是范情,对吗?”
“是的,执行官大人。”
范情好歹也是郝宿名义上的长辈,听到执行官毫不忌讳地喊着对方的名字,下属心想外界那些传言果然是真的,这两人不对付。
一时之间,那传话的人都已经有些后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