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笑着从凌渡韫手上接过对方带来的宵夜，“谢了。”
很明显凌渡韫洗过澡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半湿不干的耷拉着。他上套着宽松的睡衣。即便没任何版型的睡衣，遮不住凌渡韫近乎完美的材。他的手腕上空空如，并没戴勾魂索的手链，难怪小鬼会闻到凌渡韫的香味，并为之垂涎不已。
好在这里办事处，闲鬼魂不敢靠近这里，不然又得重现“顶流出街”的场。
齐越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笑出声，顺手将宵夜放在桌子上，打开包装。麻辣小龙虾霸道的香味直窜而，勾动齐越肚子里的馋虫。
“你吃啊。”齐越戴上手套开始剥虾，下巴努了努，让凌渡韫坐自己对。
凌渡韫不和他客气，搬开椅子坐下，眼角的余光扫到办公桌上的生簿，马上就明白了齐越为什么还不去休息，“你在查陈家劲的生簿？”
“……嗯。”齐越顿了一下，点头应道，眼底却闪过一丝诧异——凌渡韫竟然能看到生簿。一般人看不到生簿的存在的，就算鬼差，没经过允许的时候，生簿在他眼里只一团光团。
齐越不动声色地继续吃宵夜，最后三斤多的麻辣小龙虾大多都进了齐越肚子里。凌渡韫吃，更多的时候都在剥虾，然后把虾肉递给齐越。
第一口齐越还些别扭，后心安理得了。
到底凌渡韫送的宵夜，又凌渡韫帮忙剥的虾，吃完后齐越主动收拾，让小鬼把垃圾扔到门外的垃圾桶后，齐越把生簿扔给凌渡韫，笑眯眯地说道：“吃饱就犯困，你帮我找找陈家劲的信息呗。”
凌渡韫接住生簿，揶揄道：“你倒会使唤人。”
齐越笑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坦坦荡荡地接下了凌渡韫的“夸奖”。
话虽这么说，凌渡韫倒没拒绝齐越的“使唤”，翻开生簿就开始查看里的信息。
出乎意料地冗杂。难怪齐越翻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结果。
“你去睡吧，我来找。”凌渡韫开始认翻阅生簿，还的把齐越的活接过来了。
齐越没动，目光在生簿和凌渡韫上来回扫过。
凌渡韫并不傻，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稍稍思索一会儿，抬头对上齐越的视线，了然道：“按照常理，我应该看不见的，对吧？”
“嗯。”齐越应了一声，又因为困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凌渡韫：“那里的内容我能看的吗？”
对此，齐越倒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看呗。”
生簿能被凌渡韫看见，何尝不生簿自己的选择？
凌渡韫又问：“你就不担心我偷看自己的前世今生？”
齐越笑笑不说话。
信凌渡韫的自觉一回事，更重要的一点，齐越非常强烈的预感：生簿上没任何关于凌渡韫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