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的“标准”,而是一个“陈述”。
付启年有喜欢的人。
付启年并未察觉,问何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何悠移开对视的视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这形容的还是人吗?”
付启年低头笑了下,没回答。
何悠也不追问,他侧过身继续去叠衣服,但只叠了两下就暴躁地把衣服团成了一团,“啧,这玩意儿我还真没辙。算了,你坐会,我拿到护士台请教下小姐姐。”
他朝外走得急,付启年忙跟了一句,“你别乱招惹人护士啊。”
何悠举起手挥了挥,“知道了。”然后出了病房。
他走过走廊,拐个角,然后停了下来。他深呼吸,但胸腔翻涌的滚烫的气体却拼了命的往外挤。
“操!”
何悠一拳闷砸在休息区的墙面上,垂着头,眼眶有些微的红。
他喜欢付启年,在付启年看过他最烂、最脏、最无药可救的样子后,他后知后觉地喜欢上了付启年。开始是不敢说,怕污了付启年的耳朵,后来则是自认配不上付启年,便不愿说。
他已经说服了自己“陪着他”就好,还能给付启年的孩子当个干爹。可真到了付启年心有所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不甘心。
是谁?
是他妈哪个孙子?
何悠用力眨去眼里弥漫的酸疼,然后开始在脑海里翻找。可是无论他如何回忆,却始终找不到对号的人选。
恰时,有人从他对面走来,看到他后脚步还顿了一下。
何悠抬头看去,接着愣了下——是昨天他撞到的那个小子。他向来跋扈,心情又不好,便凶神恶煞地重复了昨天的台词:“看屁啊!”
江阔的眉头微蹙。——昨天因为撞见三人争吵,听到了一些私事,被何悠撞了便撞了。没想到今天再次遇上,还又被嚷了。
江阔自然是不高兴的,但也不想惹麻烦,便转身要走。可何悠看到了他刚才皱眉的表情,浑劲又上来了。
“站住。”何悠鼓着一肚子的怨火走过去,浑身上下就写着一行字:老子要找茬。“昨天也是你吧。听了墙角还不够,刚才那表情是几个意思?啊?”
江阔停住脚,不卑不亢地答道:“昨天我只是路过,无心听谁的隐私。现在也是。”
“你说无心就无心?听到了的东西还能给你抠出来?”
“……”
江阔不太想跟无理取闹的人讲道理,便不说话了。
有护士听到动静过来,却在看到何悠后又住了脚,绕开他们朝付启年的病房去,想找个能说话的人来。
何悠眼尖,立马指着护士吼住了人,“去哪儿!?”
护士吓了一跳,还没开口,付启年的声音先从何悠后边传来了,“老何,你干嘛呢?”
何悠一愣,脸上的燥怒立刻收敛了,退后两步回到走廊上,对走过来的付启年笑,“没干嘛,被个小子冲撞了,就聊了两句。”
付启年还不知道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一转头,看到了何悠身后站着的青年,顿时一脸的惊讶,“江阔。”
“付董。”江阔微微点头,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