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何棠一家,何悠一家,罗艾一家就都上了门。三家人都多子女,孙辈的小孩儿叽叽喳喳,付家别墅的大院里一下就满当了。
何悠一来就找着了付启年,两人在二楼阳台看院子里的小孩子玩雪,其中还混了个江阔。
何悠横竖眼睛不对鼻子,磕了的瓜子壳都想往下砸。
“怎么这小子也在啊?他不回家过年?还玩离家出走呢?”
付启年觉得好笑,因着付承年跟何棠的关系,何悠跟他见面的时候总算是缓和了些,但转眼,跟江阔又对上了。
心智五岁不能再多了。
付启年拽着何悠的手,把他手里的瓜子壳倒进垃圾桶里,然后才说:“他戏还没拍完,剧组管得严,只给放假到初五。这点时间还不够他飞个来回的。我们家跟江家故交,不留他在家里过年,难道放他一个人留在剧组?”
何悠哼了一声,手里的瓜子也不磕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这么宠着他?当年也没见你这么宠着付承年,那时候好歹付承年才十岁出头,他都成年了。”
付启年辩驳,“承年从小沉稳,而且在自己家里,需要我怎么宠?”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江阔就不是个人精,还会有人随便就能欺负他似的。而且他翻过这个月可就是二十岁了,二十岁,再两年就到法定结婚年纪了,这还能是个孩子?”
“他小咱们十几岁,不是孩子是什么?”
“罗卡也小咱们挺多,怎么不见你把他当孩子?”
付启年语塞。
这时,江阔上楼来了。
他的手里端着一碟刚出锅的炸酥肉,还冒着热气儿,显然听到了刚才两人关于“孩子”的争论,于是笑着接了话说:“悠哥说的对,我确实不是孩子了。”
何悠当即翻了个大白眼,“跟谁哥呢?”
江阔也不生气,笑得格外阳光,说:“这不是显得尊敬何少吗?不过确实,叫哥哥弟弟的,得亲近的人才合适。——年哥,刚出锅的酥肉,可香了。”
何悠:“……”
付启年:“……”
他是不知道江阔打哪儿学来的茶里茶气,但确实气人。
付启年给了江阔一个“收着点”的眼神,然后把酥肉递给何悠,“老何,吃点。”
江阔当没看到付启年刚才的眼神,立刻补充道:“这是我一早就腌制着的,特别入味。”
付启年:“……”
何悠:“……”
何悠笑了一声,“我还就吃了。”
说着他拿过付启年手里的盘子,捻起几个丢进嘴里,嚼得特别用力。
江阔笑了笑,“何少喜欢就好。”
何悠:“……”
妈的。
付启年有些头疼,想把两人拉开,便说:“江阔,这酥肉还有吗?给妈他们也送点去吧。”
江阔答说:“底下都已经送过了。”
付启年:“……”
付启年又对何悠说:“老何,你不去跟何叔他们说说话?”
何悠:“不去。去了不是被催婚就是挨骂的,我才不去。”
付启年:“……”
得。
付启年决定放弃挣扎,留两只斗鸡自个儿拼个你死我活,他是不想当这个幼稚园老师的。
“那我下去看看。你们聊。”
付启年果断走了。
江阔跟何悠都没动,等付启年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何悠率先发起了进攻。
他横了江阔一眼,阴阳怪气,“既然不是小孩子,就别仗着自己的年纪跟启年卖乖:拍个戏要他探班,杀青了要他接,怎么着,还得他给你把饭喂到嘴边上啊?”
江阔听了却一点不气,还笑着,“可是,年哥自己愿意。”
何悠:“……”
江阔:“不过要说缠着他,何少才是该反省的那个吧。”
何悠嗤了一声,盯着江阔,看他要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江阔继续茶,“何少已经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虽然说婚姻是个人选择,你自己要玩就罢了,但总是带着年哥上热搜、新闻,这算什么事?”
何悠气笑了,“你少倒打一耙,你俩的cp粉都有话题了,当我瞎的?你被tōu • pāi的那些照片,你敢说不是你故意的?到底是谁要绑着他上热搜和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