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点了点头,却又道:“光是彻查,只怕还不够。张先生,过去的咱们,还是太客气了。有些人的心是怎么都捂不热的,指望着他们回心转意,幡然醒悟,那是痴心妄想。你和李相是咱的左右手,都险些吃亏,如果再不彻底整顿,咱只怕会出大事。到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朱元璋的语气格外坚决,可以说是杀气腾腾,这位shā • rén的大行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不管是张希孟,还是李善长,都太老实,太懦弱了。
张希孟把道理讲得明明白白,一到下手的时候,就软弱无力。李善长也是徒有其表,瞻前顾后。
“张先生,你的那几篇文章,已经把道理说得清楚明白,一个韩秀娘的小案子,一个刺杀你的大案子,这还不明白吗?士绅豪强,元廷的官吏,还有一些豪商巨贾,甚至是寺庙僧人这些人都靠着元廷作威作福,才有今天。咱们不愿意纵容他们,这帮人就跟被刨了祖坟似的,不惜手段,或明或暗,跟着咱们对着干。过去咱们说得太多了,该到了真正落实的时候了,有些账,不能拖了。”
张希孟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到底没有说出来。朱元璋让人敬畏的不就是霹雳手段么!
正是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朱元璋,张希孟才心甘情愿,充当辅助的角色。事已至此,他把道理讲清楚了,局也布好了,还有什么好阻止的。
“主公,臣鼎力支持只是臣觉得,还是不要殃及太多家人就好。”
朱元璋忍不住大笑,“咱知道了,先生放心就是,石抹宜孙那个畜生,他的女儿不还养着吗!咱心里有数。”
这一次张希孟完全站在了旁观者的立场上,来观察老朱出手。
朱元璋也没有依靠张希孟,而是调动了耿炳文的兵马。
朱元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废除原来的最高田租令,下令按照均田大纲授田这道命令下去,立时长兴等地就炸开了。
原来朱家军一直在讲均田,但是这个均田也是有阶段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长兴位于太湖西岸,要防备张士诚,属于前线,按照规划,这里暂时不进行均田,主要施行的是最高田租令。
也就是田租不能超过三成五,要知道在江南地区,田租过半,比比皆是,甚至七八成的也有,辛苦一年下来,收获几乎都要交给地主,这还不算,朝廷的苛捐杂税,也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一头牛剥了两层皮,简直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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