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牢头突然搓了搓手,对唐肃道:“那个……唐兄弟,能不能把你写的那个,给我一份!”
“给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你就是个疯子!”牢头骂骂咧咧走了,但是他再也没有阻止唐肃朗诵这些文字,渐渐的,唐肃的饭菜好了不少。
偶尔还有一壶酒,“喝吧,喝醉了,就不胡说八道了。”
牢头怔了怔,只是摇头,到底没有讽刺唐肃,而是把他写的东西塞进了怀里,小心翼翼收好,带回了家中。
自此之后,牢头对唐肃格外关照,而且他也渐渐得到了外面的消息。
牢头咧嘴苦笑,“没,没别的,就,就是俺家那个浑小子,回去的时候,俺说漏了嘴,他就追问,说我在哪听来的。他们,他们好些人都爱看这个……”
唐肃略微沉吟,忍不住摇头感叹,“果然是这样,人心向善,人心不死!我现在有万分把握!好,我给你写,不光写,还把我的心得体会都写上。回去告诉你的儿子,相比起敛财无数,满足一己私欲,帮着百姓均田,给他们发放田契,跟他们一起哭,一起笑,收获的成就,难以言说。朝闻道,夕可死。说得就是这个境界啊!”
“那就是了。”
牢头感叹一声,“他可真是一头猛虎啊!湖州打下来了!”
“唐先生,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个姓徐的将军,他很厉害?”
“是有这么个人,他叫徐达,的确是吴国公爱将!”
“嗯!张大王派李伯升过去援救了,又下令不许散播消息,谁敢传出去,可是会掉脑袋的,你,你可不能胡说啊!”
唐肃咧嘴苦笑,“我倒是想说,除了跟你说,还有别人吗?”
“什么?”
唐肃大喜过望,惊得跳起来,“湖州,湖州真的拿下来了?”
唐肃冲着牢头大笑,“还说我是疯子,你比我还疯!说到底,咱们谁不是疯子!”
牢头闷着头道:“哼,大元朝把人逼疯了,他,他张大王也让人无所适从,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牢头怔了怔,貌似还真是这样。
“也不知道唐先生能不能出去,又或者,万一张大王恼羞成怒……总之,你在这里一天,我就让你舒舒服服过一天,谁让你是我儿子的先生呢!”
其实唐肃不知道,这事还真不能完全怪张士诚,只能说朱家军来得太快了。
前面提到过,张士诚打算联络倪文俊,一起对付朱元璋。
唐肃笑容可掬,越发高兴了,竟然拿起了酒杯,喝得滋滋的,脑子里都是战场的碎片……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为什么湖州一下子就攻克了?
张士诚真是个废物!
而且张天骐还发现朱家军善于屯田,供应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