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凭你私自扣押税官,几乎害人性命!本王就要抓你!”
廖添才大为震动,他一辈子打雁,今天却栽在了一个小崽子手里。
“燕王殿下,你,你何尝不是私自抓捕军中将领!你不过是藩王而已,你也越权了!”
朱棣哈哈大笑,“我是藩王,可我还是北平留守!凡是辖地之内,不论文武,悉数归本王节制!就算是朝廷驻军,曹国公他们,也是本王的属下!就算是你堂叔来了,也一样没用!给本王带走!”
燕王府护卫押着廖添才,上了马车,就要离去。
就在这时候,已经有些水师士兵成群结队,冲了上来,有人手里甚至拿着兵器,凶神恶煞一般冲来,看样子分明是要抢回廖添才。
果然,要是在船上就动手,还真没准出大事。
此刻的朱棣却是不怕了,立刻飞身上马,率领着护卫,从水师人马前面掠过,高声怒喝,“你们都是大明的将士,敢冒犯本王?你们想被满门抄斩吗?”
水师众人不由得一愣,朱棣随即怒喝道:“全都回去军营,不许随意出来,否则以谋反论罪!”
伴随着朱棣的怒喝,王府护卫高举手里马刀,齐声怒喝,又从水师面前反复掠过示威,总算把他们镇住了。
救回了齐泰,押解着廖添才,朱棣宛如得胜归来的大将军,威风凛凛,返回了北平。
敢欺负我的人,还想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你也太不把朱棣当回事了。
“给我审问,立刻审问!”
练子宁和方孝孺都有点迟疑,朱棣这一次救人抓人,确实漂亮,但要办这个案子,该怎么审,他们俩还一时没有主意。
朱棣冷笑道:“这还不简单!别听他胡扯什么船上不让上外人,我敢说,这船里有鬼!别的官吏坐马车,走大运河,都想着携带点货物,他们水师更加方便,我就不信,能没有问题!给我好好拷问!”
这俩人一听,顿觉有理。
若非触动了关键的地方,怎么可能招来如此手段?
必定是害怕走私的事情泄露出去,越是如此,就越要彻查!
方孝孺和练子宁两个短暂商议之后,立刻分成两队,开始昼夜不停,轮番轰炸廖添才……要不怎么说读书人就是坏呢!
这俩人虽然没有真的审问过谁,但是也听到了许多故事,搞这种连续审问,也是很快就熟悉了。
白天晚上,一刻不休息。
饭许你吃,水许你喝,就是不许你睡觉。
起初廖添才根本没当回事,老子原本就是贼骨头,又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还能怕你们几个小崽子!
可是到了第三天,廖添才就扛不住了。
哈欠连天,疲惫不堪。
可方孝孺和练子宁由于是轮班上阵,状态丝毫不减。
又熬过了一天,等到了第五日,廖添才再也扛不住了。
“让我睡觉吧!只要让我睡觉,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