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他认识一个逗比,成绩还不错,考到早稻田大学留学去了。
结果这货在欢迎仪式上用中文唱了一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然后台底下一堆霓虹人还在拍掌叫好......
这是真事,咳咳.....
视线再回归现实。
在公布完接下来的安排后,威廉·惠威尔又等了几分钟,便开口道:
“好了,各位先生女士,让我们回归主题吧。”
“我的手上有一份四所学院留学生的名单,现在有请被我叫到的同学上台进行自我介绍,第一位上场的国际留学生是......”
“塔图姆·奥斯汀先生!”
话音落下。
现场立刻响起了一阵掌声。
又过了片刻。
一位嘴唇很厚的黑人男子略显局促的从礼台左侧站起,摸了摸鼻子,小跑着走到了台上。
威廉·惠威尔让出身位,笑着道:
“奥斯汀同学,别太紧张,加油!”
黑人男子红着脸点了点头,用手指挠了挠耳后,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大家好,我是彼得学院农学专业的塔图姆·奥斯汀,今年17岁,来自莫桑比克。”
“我的梦想是能够培育出世界上产量最高的西瓜和棉花,谢谢大家!”
说完。
他便匆匆朝台下一鞠躬,飞快的返回了座位。
台下稀稀拉拉的响起了一阵掌声。
阵势比登场时明显要小许多,看的出来大家都不太满意。
威廉·惠威尔也在鼓掌,目送塔图姆·奥斯汀返回座位后,他又念出了下一个名字:
“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
“嗯?”
听到这个名字,徐云身子坐直,稍稍来了一些兴趣。
片刻过后。
一位发型和胡须有些类似李逵、鼻梁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走上了礼台。
只见他先是平静的与威廉·惠威尔握了个手,又对台下的阿尔伯特亲王等人点头致意,接着说道:
“各位英俊的先生、美丽的女士,大家好,我是来自德意志的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
“从今年起,我将在三一学院修习神学与古典乐,不定期也会在校内举行公演,欢迎列位赏光莅临。”
比起上一位的塔图姆·奥斯汀,这位名叫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的学生则要明显从容的多。
徐云在座位上又观察了几眼,确定对方应该就是那位布鲁赫了。
此君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名人,是一位在剑桥校友录上能占据一席之地的作曲家以及指挥家。
他在14岁获法兰克福的莫扎特奖学金,受教于希勒、莱耐克等人。
按照年龄来看,他如今来剑桥修习博士学位倒也对的上史实。
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所作的《罗莱拉》和《伏里施乔夫》都算是有名曲目,上辈子徐云在魔都歌剧院听《罗莱拉》的时候还丢了一台手机。
因此印象不说多深吧。
至少名字和人还是能对的上号的。
在自我介绍完毕后。
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又用美声唱了首歌,赢得了满堂喝彩。
毕竟这年头文艺青年还是很吃香的。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小麦这个理数大佬,平日里就贼喜欢写诗呢,虽然内容不咋地就是了......
比如这货在看到老汤发明的镜式电流计时情难自抑,写下了一手物理史上很有名的诗:
【灯光落到染黑的壁上,
穿过细缝
于是那修长的光束直扑刻度尺,
来回搜寻,又逐渐停止振荡。
流啊,电流,流啊,让光点迅速飞去,
流动的电流,让那光点射去、颤抖、消失……】
当初徐云在看到这首诗的时候,还以为小麦描述的是跳蛋.....
除此以外。
小麦还写过诸如【请告诉我,这诗句,这胸中飞出的消息,可有电流在你心间感应?】【你快滴答一声,终止我的焦虑。】之类的骚话。
小麦这个科研汪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整个英国以及欧洲的大环境了。
毫无疑问。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位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必然会成为新生中的话题人物之一。
随后威廉·惠威尔再次回到礼台边,先后再报出了几位学生的名字:
“玛卡巴卡·欧克.....”(真有这人)
“科林达·尼科利奇.....”
“乌戈·丹尼尔斯......”
半个多小时后。
威廉·惠威尔例行看了眼名单,表情微微一凝,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台下:
“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我要为大家介绍的这位同学,他的来历就有些特殊了。”
“纵观剑桥大学校史,我们招收过欧洲其他国家的留学生,也招收过非洲、甚至美洲的学员。”
“但除了英属印度之外,我们此前从未招收过一位来自dú • lì主权国家的亚洲学生。”
“但在今年,这个算不上光彩的记录正式宣告终结,莪们迎来了建校后第一位自考录取的华夏留学生!”
听到华夏留学生这个五个字。
徐云顿时心中一凛,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上台。
然而下一秒。
威廉·惠威尔口中说出的名字,却令他瞳孔骤缩!
“下面我们有请.......”
“!”
话音刚落。
徐云右前方十米处。
原先另一块议论声突出的区域内,忽然站起了一位瘦小的年轻人。
黑发,黑瞳,黄皮肤,身穿一身马褂,梳着.....
一根长辫。
此人起身后,抿着嘴角面色肃然的走到礼台边,局促的与威廉·惠威尔一行礼。
接着来到台前,咽了口唾沫。
干涩的用不太标准的英文说道:
“各位校友你们好,我是来自华...华夏粤省的田浩所,18岁,是三一学院数学系的本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