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帐后,眼前先是一暗。囊乌收拾一下心情,做出不卑不亢的模样,朝上施礼道:“东吁国主莽应龙陛下,遣使囊某,拜见将军!”说罢,躬了躬身子。
他自以为明廷礼仪之邦,如今虽然两军交战,但使者必然没有身死之危。因此做的很是光棍,礼数并不谦卑。
果然听端坐在帅位下方的一人骂道:“来人无礼,见我大帅,竟敢不跪!”
囊乌听了,微笑回道:“吾乃国主使臣,代表着莽应龙陛下而来,焉能跪拜友邦臣下?”
刚说完这句,眼前黑影一闪,随即右膝盖克喇喇一声,钻心的疼痛。原来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刘显身边一个武艺高强的亲兵纵身过来,用一个圆滚滚香瓜大的铁锤,将囊乌的右膝盖骨打的粉碎。
囊乌大声惨呼,躺在地上打滚。刘显冷笑道:“缅甸反贼,居然称上国为友邦,真是胆子包着身子,不知天高地厚。”
囊乌疼的满脸都是冷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刘显端坐案后,喝着茶水微闭眼睛听他叫唤,仿佛在听什么好听的曲子一般。
待囊乌惨叫结束,趴在地上哼哼的时候,刘显才道:“你家国主有何话让你说,说罢!”
囊乌父子早下定决心跟着东吁混,因此攻击母国、刺探军情较之缅人更加热心。本次出使,一来是刺探军情;二来也有提前掌握信息,便于从中取利的心思。
莽应龙对陈文燧使者的态度,不过辱骂而已。囊乌自忖此行最差丢个耳朵或者鼻子之类,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想保住富贵,这些零件囊乌也只能置之度外。
没想到刚一见面,膝盖被打的粉碎,彻底残疾了。囊乌又是害怕,又是后悔,满腔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