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清醒过来,忙哑声道;“臣梁梦龙,叩见陛下!”
在御座上端坐的朱翊钧双眉一轩,心道:“看来总理大臣之位令他有些失去平常心了。”
心中做着判断,口中不慢,轻声道:“鸣泉先生,快快平身。”看了一眼面上古井不波的魏朝,道;“赐座。”
魏朝低头挪了两步,轻轻搀了梁梦龙一把。待梁梦龙满脸通红的起身,魏朝手中拂尘在靠近御座的扶手椅子上若有若无的一扫,低声道:“老先生,请坐。”又将手在他臂弯处略微用力捏了一把。
梁梦龙这才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躬身谢了恩,在椅子上坐了。朱翊钧恍若未觉他适才做了傻事,问道:“这几天来,鸣泉先生对政改可有些大的思路?”
梁梦龙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气,彻底定住心神,回奏道:“陛下。臣是有些想头。”
又理了理思路,才回奏道:“政改之事,臣以为要害在一‘廉’字、纲目在一个‘权’字,抓手在一个‘法’字,兼顾一个“利”字,步骤却是一个‘渐’字。”
朱翊钧闻言眼睛大亮,点头道:“请详解之。”
梁梦龙吞了口唾沫,回道:“是。”